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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沉醉奇香之时,华音迈着轻盈小步款款而来,螺髻翘然,轻纱蒙面,修眉联娟,一双杏眼灿若星子,清风吹过衣袂翩翩,如蝶如雾,如梦如幻。
“这位就是天香花魁,华音。”辛云追毫无感情的介绍打破朝堂的沉静,拉回众人的神智。
朝中很多大臣都曾是华音的座上宾,为她花去千两白银的大有人在,用情至深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只可惜红颜薄命,肥水流入外人田。朝中还有一些没见过华音的大臣,他们不出所料也沉醉于华音的美貌,无法自拔,以前只知天香花魁望京无双,现在一见果然知名不虚传,如此大好年华的美人就要落入凶猛残暴的辽蛮手中,他们也流露出了不舍惋惜,恻隐之感。
可这些无奈唏嘘在他们心里一晃而过,很快就被阴暗的心理所吞噬。他们原本就是遇事推诿责任,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贪官污吏,国难当头,有华音帮他们顶着战祸,免受伤害再好不过。何况当初,若没有他们的银子和追捧,华音根本当不上天香花魁,享尽荣华富贵,现在把她送去辽地就是给她报恩的机会,为国献身远远比当一个妓女要高尚得多,此番想去,那些官员更加心安理得。
国主在上座两眼发直地看着华音,心里不断回想昨晚的缠绵缱绻,可就是回忆不出个大概,心里痒痒,骚动难安,两眼都快喷出岩浆了,又不得不克制,装着从未见过道:“华音姑娘,想必辛太尉已经与你说过,为越国和辽蛮两国和睦停止战争,将你献给辽蛮大汗,你可愿意?”
华音大半个面容遮在面纱下,看着上面道貌岸然的禽兽,抑制内心极大的不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愿意。”
辛云追拿戴邵谦的命相逼,她不得不妥协。
“很好,华音姑娘真是懂大局,识大体,寡人就是欣赏你这样的女子,为国排忧解难,无怨无悔,你一人就抵上我朝中文武百官,哈哈哈!”国主为了表示自己对华音的赞赏,脑袋泛昏,口不择言,让座下群臣羞窘难堪:“寡人这就封你公主,赐予你丝绸两千匹……”
“国主,咳咳……”一位老臣打断他的话,朝他挤眉弄眼,周围人都心知肚明。
国库亏空,根本没有两千匹丝绸,赎华音用的一万两都是辛云追自己出的,接下去形势艰难,可能还需要后宫资助才能勉强维持国家开支。国主不问国事,不知其中难处,对数字也不敏感。
“你有何事要上奏的?”国主不耐烦地沉声道。
“老臣……”那个大臣支吾半天也没人帮忙,在娼妓面前提国家连两千匹丝绸都付不出来实在太过丢人,又怕拂了国主的面子,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急得跳脚。
国主瞅他一眼,还没下文,继续道:“赐给华音公主,两千匹丝绸、五万两黄金、三百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