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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说到后面，苏苒泣不成声。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两人之间还隔着仇恨。
漫婳不知道怎么安慰苏苒，实际上，所有安慰的话都毫无意义，她只是轻拍着苏苒的背，默默的陪着她。
苏苒并不爱哭。
漫婳忘了上一次见她哭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她记得当年她妈妈在她面前坠楼惨死，她疯狂的样子，记得她和叶展博决裂……
手机铃声响。
是路止钧打来的电话。
漫婳看了一眼，刚准备挂掉。
苏苒已经停了下来，哽咽地说，“婳婳，你接电话吧，我哭完了。”
漫婳心疼地看着她。
苏苒又牵强地扯起一个笑容，“我真的没事了。”
“嗯。”
漫婳点点头。
按下接听键，淡声开口，“喂，师兄。”
“婳婳，跟你说件事。”
路止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什么事？”
“你让我查的事情，不用查了，刚刚叶展博送给我了。”
漫婳听得微微一怔，顿了一秒才问，“他给你了？”
叶老爷子不可能清清白白。
这一点，漫婳一直都知道。
上次叶老爷子抢小锦儿，她就动过念头，但后来叶展博说他能保护好苏苒。
她就没有做。
倒是没想到叶展博会亲自送给路止钧。
她转眸看着苏苒，她低垂着眉眼，正用纸巾擦着眼泪。
感到她的目光，抬头和她目光对视。
漫婳听见路止钧在电话那头说，“不过叶老爷子还没醒过来，等他醒来之后，我才能逮捕他。”
“他怎么了？”
漫婳问了一句。
路止钧又解释，“他晕过去了，被叶展博气得狠了，楚君衍说他中风了。”
挂了电话，漫婳轻声喊苏苒，“苒苒。”
“……”
苏苒等着她往下说。
漫婳淡淡地说，“叶展博把叶老爷子以前的那些证据都给我师兄了，我师兄说，等他醒来就可以逮捕。”
“婳婳，我们进去吧。”
苏苒不想再听下去。
打开车门下了车。
今天的事情对她的打击不亚于当年她妈妈死的时候。
所有的仇恨和悲痛都重新被放在她面前，还被放大了。
她现在连叶展博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不是恨叶展博，是那份仇恨已经让她无法面对叶展博了。
苏苒和漫婳走进客厅，就听见小锦儿在问楚思然，“楚阿姨，我妈妈和干妈怎么还没回来啊，电视剧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回来了。”
漫婳笑眯眯地开口。
走在前面，抱住飞奔过来的小锦儿。
她温柔地说，“干儿子，你妈妈身子不舒服，我们让她回房休息，你陪干妈看电视好不好？”
“妈妈生病了，那看医生了吗？干妈，我们要不要陪妈妈去医院呀，还是让干爸回来给妈妈看病？”
小锦儿一听说妈妈生病了，立即关心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稚嫩的声音，最真诚关心的话语，每个字落在苏苒耳里，都鼻子发酸，眼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