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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婳忍不住地往前迈了两步。
隔着几米的距离，看见楚君衍伸手到唐心脸上，把她耳际的一缕别到耳后，“你要不要试试剪短发，应该会更好看。”
“真的吗？”
唐心笑眯眯地望着他。
楚君衍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嗯，真的。”
“那……”
唐心不经意地，看见了站在几米外的漫婳。
她眼里闪过慌乱，脸色微变地看向楚君衍，出口的声音都微微变了调，“君衍。”
楚君衍的手转头看来。
和漫婳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
他英俊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微愕，神色变了变，气氛变得诡异又尴尬。
漫婳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唐心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生硬地说了句，“君衍，我先回家等你处理好你的婚姻，改天再尝你的手艺。”
说完，她转身就走。
“唐心。”
楚君衍突然叫住她。
唐心回头，就被楚君衍抓住手臂。
她茫然地眨眼。
楚君衍抿了抿唇，朝她缓缓地低头下去。
然而，一秒后，他的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
楚君衍犹豫了下，放开唐心。
伸手掏出手机。
是几米外的漫婳打的电话。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抬头朝她看去。
当触及她眼里的泪，他捏着手机的力度骤然收紧。
“君衍哥哥，你演完了吗？”
女子生硬地声音钻进耳里，楚君衍冷峻的面容不见丝毫的表情变化，他平静地说，“漫婳，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也不用浪费时间解释了。”
“呵！”
漫婳忽然笑了。
晶莹的泪自她睫毛上滑落，延着她白皙的脸颊往下滑。
她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楚君衍，抬步，朝他走来。
楚君衍平静地到凉薄的眼底掠过一抹情绪，转瞬即逝。
漫婳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清眸从他脸上移开，看着他旁边的唐心。
她眸底的哀伤一扫而尽，突然扬手，狠狠一耳光朝唐心扇去。
楚君衍眼疾手快。
把漫婳的手腕抓在半空中。
他的声音裹着警告和冷漠，如冰刀一般的扎在漫婳心窝处，“漫婳，你发什么疯？”
漫婳只觉整个人很冷。
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可是，她绝美的脸蛋上挂着冷冷地笑，“是我疯了，你还是你疯了，楚君衍，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受法律保护的。”
“是吗？”
楚君衍勾唇，眸底噙着讥讽，“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和姜林领的证，而且，我们是契约婚姻。漫婳，你不是一向很识趣的吗？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是吗？”
漫婳的泪继续往下落。
一向骄傲的她，突然间软弱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笑得悲凉，可那含泪的眸，却还是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楚君衍，你真的不爱我了？”
“那只是征服欲，和爱情无关。”
好一个征服欲。
漫婳点头，她问唐心，“你爱他吗？”
唐心眨了眨眼，朝楚君衍看去。
楚君衍也转头看她。
他们当着漫婳的面对视，然后唐心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地响起，“嗯，我爱他。”
“所以，你要跟我离婚，和她在一起，是吗？”
漫婳抿抿唇，问楚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