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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送去的第二天,制衣坊便差人来寻苏觅,说是图稿有些问题,需要派人去一趟。制衣坊的人来时,苏觅正在和江夏商量比赛名单的事情,江夏听完,眼神示意苏觅让自己去,如果真的是有问题,那她是画图的人,自然能再改图。如果是对方刻意刁难,便在两个时辰后派人去寻自己。
苏觅见江夏安排的极为妥帖便没有再说什么,只再三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并安排了两个有些功夫的小厮跟着。
江夏收拾妥帖,便坐上马车往制衣坊赶去,到达制衣坊时,店里伙计说掌柜临时有事外出了,但掌柜走之前有打过招呼,说请来的人在偏厅等候片刻。江夏觉得倒也没什么,反正来也来了,总是要把问题解决的,刚好之前来的时候,也没怎么好好看看,这次顺便可以细细研究这平吉城里数一数二的制衣坊到底有何过人之处。江夏谢过伙计,便说自己一个人在此等候即可。
江夏走到二楼,沿着一套套华服陈列的路线,看了起来,上次只是大致看到这些衣服十分华贵精致,但现在细看,这些衣服到更像是“礼服”,应该是一些重要场合或节日穿着的。
大厅的右侧摆放着一套颜色极为考究的礼服,有点像明清时代的拼色七彩凤尾裙褂,上身是大红色的云肩小袄。而下半身则是大红色的底色,配上十五条窄面裁缎和三条宽面裁缎,这每一根“凤尾”裁缎上都绣着百合、并蹄莲之类寓意美好的花纹,并在凤尾末端附加钟形铃铛。腰头是用宝蓝色的锦缎制成。看起来像是结婚时的裙褂,但古时的裙褂不都是大红的吗,偏偏这套衣服又不是。江夏站在衣服前,仰着头,秀眉微蹙,口中喃喃低语道:“莫非是什么帝王家的加冕礼服?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虽然无从考究,但这不太像是寻常人家的婚服,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要是我穿在身上,再搭配一个双刀髻,一定能艳惊四座。”
“这是皇家的婚服。”一道低沉的男声从江夏背后响起,只短短七个字。
江夏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这忽然冒出来的男声吓了一跳,转身时踩到了自己的长裙,又出于设计师的本能,往衣服的另一侧倒去,眼看就要后脑勺着地,却被身后的男子揽腰抱住。江夏惊魂未定,站稳时,面如菜色,慌张的伏了伏身,垂眸道:“谢谢公子搭救。”
男子语调无丝毫起伏,只淡淡的道:“无妨。”
江夏听着这声音十分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抬头,只见自己面前的男子袍服如雪,一尘不染,长身玉立,让江夏一下子想到了那句恶俗的句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只是这男子的眼神过于空洞冷利,让人心生寒意。
但江夏又岂是一般人,只抬头迎上男子的目光,大方问道:“公子,你我可曾见过?”
男子仿佛没有料到江夏会如此,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却很快消逝,只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是。“
江夏听闻,反倒愣住,是?是是什么意思?
男子像是看出了江夏的疑惑,开口道:”在下贺一棠。“
江夏心中鄙夷,这就是传说中的“惜字如金吗?”而且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那日在瑶阁胡子拉碴的那个莽夫吗?和眼前这个清冷淡漠的贵公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嗯,倒是有一个地方挺像的,冷漠。
心中虽然鄙夷,但出于礼貌,江夏还是笑着道:“我记起来了,那日在瑶阁,太子的舅舅,国舅爷,贺将军。”
贺一棠似乎对江夏说出的这一大堆称谓并不在意,只道:“姑娘叫我贺一棠便可。”
江夏正准备应道,只见男子已转身离开,只留了个背影和一句“在下告辞。”
江夏无语,只闷闷的在内心说道:“真是个无趣的人。”她并不知,在她刚踏入制衣坊的时候,男子便看到了她,只是她在明,他在暗。贺一棠只是打算静静的看看这个奇特的女子,能丝毫不畏惧林少禹,却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看似温柔娴静,实则乖张倔强,但画的画、写出的诗词,又无不彰显着她的个性和才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可是想道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血咒,贺一棠便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