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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为孽畜!你还有没有人性了?馨宁可是我为你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女儿,你···你竟然如此称呼她的···那是不是也是在说我李秀宁不配做你的妻子!辱没了你那高贵的人格,是吗?刘乘风!”。
刘乘风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你若是当真如此认为的话,那我却也不反对!”。
李秀宁道:“你···好···好···好···刘乘风,我李秀宁今日可算是看清你了!你、我今后恩断义绝的,和离便和离!你道我李秀宁没有了你刘乘风便活不下去了吗?馨宁,咱们走!咱们以后再也不理会刘乘风这个忘恩负义之徒的···不对!这儿是我李家的驻地,要走也是你刘乘风走!刘乘风,你给我滚!我们李家再也不欢迎你这个薄情寡信之人!”。
想到自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义兄的儿子小杨磊后,李秀宁便一直心存不满的与自己争争吵吵,但却从来不听自己劝告的对李馨宁颇是宠溺,刘乘风在心里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这会儿终于有机会发泄出来的,再也无所顾忌的一挥衣袖,道:“滚便滚!我刘乘风再也不用做你们李家那上门女婿的,一直小心翼翼的尽受你那窝囊气!哼!”。
看刘乘风说着,当下便果真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李秀宁感觉着心里忽然一空的,差点儿便浑身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道:“他···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他竟然真的走了!刘乘风他竟然真的走了!馨宁,我···我这不是在做梦的吧?你爹走了!你爹他走了!你爹他竟然真的走了!他···他不要咱们娘俩了···你爹他竟然真的···真的不要咱们了···不要了···”。
看着自己母亲那极少有的黯然难过的模样,李馨宁不屑的只哼了一声,道:“娘!爹爹她走了便走了呗!咱们这会儿又不是没了他便活不下去的···”。
“啪···”
“娘···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无论我做错什事儿你都从来不打我的,这会儿你竟然为了一个抛弃你的臭男人打我!娘···你···你···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
“我···馨宁···馨宁···”。想到自己方才因着听到李馨宁说出那翻话来,心下一时激动便忍不住打了她一耳光,李秀宁是又痛苦又后悔的想要追出去,但当想到自己才刚被丈夫抛弃,心下怎么也提不起力气的只看着一旁的袁绍,道:“你···你是叫做袁绍是吧?”。
袁绍道:“晚生袁绍---袁本初,不知姨母有何吩咐?”。
李秀宁道:“那个···馨宁这丫头刚跑出去你也看见了!我这会儿没有力气去追赶她的,你且替我去把她找回来!且馨宁这丫头武艺低微的,你可千万莫要让她在外面让人给欺负了!”。
袁绍道:“姨母放心吧!绍对馨宁姑娘欢喜都来不及的,怎可能却会让她在我袁家主掌着的这洛阳城里被人给欺负了呢!”。
李秀宁道:“好了!你也莫要再多说了!馨宁这丫头这会儿已经跑远了的,你再不追上却便找不到她了!”。
袁绍道:“那绍便先告辞了!姨母保重!请!”。
李秀宁道:“你这小子···去吧!”。
说着,看那袁绍也离开了,李秀宁是再也支持不住的只立马坐倒在了门口的石阶上,然后暗暗的抽泣着,道:“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这么多年来,乘风他一直都在顺着我、宠着我的,从来不敢像大声与我说话!可是方才他竟然呵斥了我···他呵斥我···乘风师兄···呜呜···”。
世上至欢喜者,莫过于遭遇欢喜之人,与欢喜之人享那鱼、水相遇之欢;至痛苦者,莫过于当自以为无所不能时,至亲至爱之人却眼睁睁的死于眼前而无能为力;至凄凉者,莫过于与欢喜之人分离,但却得不到谅解、得不到安慰,且仅剩自己一人孤独趟泪!
而此时的李秀宁想到此时此地只自己一个人在痛哭,且周围竟然为人能与自己安慰的,心下不由得只有些难过、痛苦、后悔,且立马又转化为愤恨的咬着银牙,道:“杨智,都怨你!要不是为了你们家的那个病秧子小杨磊,夫君他也不会这么怨恨我、不要我的,舍下我便离开了!杨智,你与我等着吧!我李秀宁是不会放过你们家的,还想让你那病恹恹的儿子娶我女儿,别做梦了!哼!”。
独自一人走在洛阳城那宽敞的大街上,刘乘风叹了口气后只小声的呢喃道:“秀宁啊秀宁!你、我同为夫妻这么多年,我每一件事、每一样东西都顺着你、由着你,但不想这样却让你在自我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到得现在竟然是错悔难返了!只希望我此次离开能让你清醒些的,千万莫要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要不然将来你、我夫妻可能当真便要敌我相对的,哪怕是被你亲手杀死我也绝不会再让你一直错下去的!哎!”。
如是念叨着,刘乘风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已将对他的怨恨转嫁他人的,在他离开后不久便连夜的离开了洛阳城,且一到的城外便再也不掩饰修为的,驾驭着宝剑便化做一道长虹划破夜空,一路朝着杭州城所在的方向极快的飞行着!
而此时的杭州城里,那诺大的一个杨府里,已经用过晚膳准备歇息的杨智和杨夫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府上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想到那已经独自向西走了快要两个月的儿子,嘴上不由得只念叨着,道:“老头子,你说磊儿他现在到哪儿了呢?我这都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有看见儿子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杨老爷道:“你这老婆子,儿子前两日不是才刚来信说---他们这会儿已经绕过了太湖,且已经开始转道向西的,只要再有个十余日便可道那洛阳了吗!你怎么却总是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想从洛阳城再到那昆仑山却还有数千里之远的,若是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也不能回来!”。
杨夫人道:“啊···还要这么久!若知如此,当初咱们便不该让磊儿他去那昆仑山!找媳妇儿,咱们杭州城里有的是女孩儿!且咱们家里也不是没钱的,至于为了那么个十数年没有见过面的女孩儿让咱们磊儿走这许远的路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