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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过她,干嘛是丢低服输?”
阿梅眉开眼笑,说道:“好说,姐姐我心里不快活,不寻个人打两掌,无法消气。唉,你不比掌法,就给姐姐点儿好处,叫我内心欢喜。”
白雪抹泪道:“姐姐要什么,我有的,我都给你。”
阿梅喜上眉梢,指着李千笑道:“别的物事我不稀罕,你把他分我一半就好。”
白雪俏脸发白,摆手道:“不成不成。他一个大活人,分成两半,岂不死了?”
阿梅笑骂道:“笨丫头,我要死人做什么?唉,说白了,我要你把抓他的功劳分我一半,你对主人说:‘是咱俩一块儿抓住他的。’”
白雪太不上道,她按捺不住,终于把话挑明。白雪这才明白,惊道:“这……这岂非欺瞒主人?”
阿梅脸一沉,冷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给主人说,她又怎么知道?”
白雪着她眼中寒光一逼,心慌意乱,只得道:“我听姐姐的便是。”
阿梅大喜,上前搂住她,亲热道:“白雪,你真是我的亲亲好妹子!”转眼一瞧李千,目光生寒,心中暗道:“我倒忘了,他也听到了,须得割了他的舌头,叫他从此说不了话。”说罢,手腕一翻,掣出一把匕首。
白雪大惊失色,一把拽住她道:“姐姐,别……”
阿梅瞅她一眼,嘻嘻笑道:“怎么,你瞧他生得俊么?”
白雪面涨通红,焦急中,心中灵光忽闪,脱口道:“他……他是个哑巴!”
阿梅一怔,方想到自己来了许久,也没听李千说上只言片语。白雪见她面色阴沉,不觉心子狂跳。忐忑间,阿梅轻笑一声,骂道:“吕璇滢真是没眼,竟然是瞧上了一个哑巴。”阿梅面露不屑,收起匕首。
白雪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瞅了瞅李千,但是与李千四目相对,瞬间脸上又是一热,好像蒙了一块大红布。阿梅得偿所愿,心情大好,笑眯眯坐下来,双眼亮如星子,在李千身上打量。忽又皱了皱眉,大声说道:“阿水那小蹄子去哪儿偷汉子了?怎么还不来?”
白雪一惊,忙道:“梅姐姐,你怎么骂水姐姐?”
阿梅瞪她一眼,骂道:“你懂个屁。笨头笨脑的死丫头。”
白雪被她又瞪又骂,不敢作声,只低头玩弄衣角。阿梅又待片刻,焦躁起来,起身踱来踱去,大声咒骂阿水,言语恶毒,似与她仇隙甚深。过不多久,远空多了个小黑点,到得近处,却是一只信鸽。阿梅神色一变,扬声呼哨,信鸽瞬间飞落入掌心,阿梅解下鸽腿上的竹管,抽出一张纸条,扫了一眼,冷笑道:“小浪蹄子。”
随即转身对白雪说,“阿水说事态有变,着我们去九龙山。哼,就会发号施令,小骚蹄子,很了不起么?”又啐两口,气冲冲挽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