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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宴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跟一个姑娘道歉，又被路栩羽这么盯着，脸腾一下红了，慌里慌张的找个话题：“那什么……你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路栩羽低头看看她最爱吃的汉堡，忽地笑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事找我。”
廖宴看到路栩羽笑了，他的心也松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不然呢？你以为我约你出来想干什么？想成为你第n+1个备胎？少自作多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章局以前半年都不来刑侦队一次，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往刑侦队跑，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跟你有关，我不知道你怎么把局长都得罪了，是不是来的时候走后门了？反正我提醒你了，以后怎么做自己看着办。”
路栩羽试探地问：“我看你不怕章局？”
“我跟章局算是挺熟的，当初我来市局还是托了他的关系，这么多年一直在梁队手底下干，也是章局特别照顾。”
“你为什么想来市局？”路栩羽忽然话多起来，一边吃一边问。
“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搭档，他帮了我。当初我在基层干得还不错，因为一个案子，认识了我的搭档，就成了好哥们，他那时候已经在梁队手底下干了一年了，人特别好，能力比我强多了，后来他托了章局把我调到了市局。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那个搭档叫章凌宇，就是章局的儿子。”
廖宴发现路栩羽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变，“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路栩羽点点头，又连忙补了一句：“听过这个名字。”
“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还听过他的名字？”廖宴翻着白眼算了算，“凌宇在市局的时候，你还上高中了吧？”
“我是听警学院的前辈提起过。”
“警学院里的确有很多人认识他，他在市局也是拔尖的，人长得帅，办案能力又强，360度无死角，老爸是市局的局长，听说他家亲戚还是跨国集团的副总。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可谓前途无量，只可惜……”
路栩羽静静地问：“可惜什么？”
廖宴忽然发现这会儿路栩羽跟变了个人似的，话变多了，也不带刺了，对他亲切很多，他想可能是道歉起了作用。
“六年前，他牺牲了。”
………………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把头埋在膝盖里，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忽然门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一个男孩出现在光束里，向女孩伸出手：“小羽，原来你在这！把手伸过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们去哪？”小女孩牵着男孩的手。
男孩笑着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女孩不明所以的跟着他来到了厨房，“哥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说完，男孩忽然消失不见了。
女孩大哭起来，“我不要好吃的，我要哥哥！哥哥！”
“哥哥！”
路栩羽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个梦。
她长出一口气，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刚五点半。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了，难道是昨天听廖宴提起才夜有所梦吗？
路栩羽被这个梦扰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便起来准备今天的早点和午饭。走进厨房时，忽然又想起刚才的梦，梦里她始终没有看清男孩的脸。
………………
廖宴昨晚也没睡好，检查写到凌晨一点多，感觉刚躺下闹表就响了，顶着一脑门起床气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就看到桌上多了一份早点，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丫头给他准备的三明治，作为她对他的赔礼。
廖宴抬头看看路栩羽的位子，没有人。
他嘴里塞了一口三明治，晃晃悠悠地在办公室转了一圈，走到赵雨斌跟前，朝路栩羽的位置扬扬下巴，问：“人呢？”
赵雨斌：“去档案室了，上礼拜你布置的任务没完成，她说这周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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