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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你跟母亲说,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等离开了朝凤阁,江母要求和江暮雨做一个马车,就把江父赶去了另一个马车。
坐上了马车,江母施展了一个隔音咒,才缓缓开口。
“母亲,这不是欧阳溟打的吗?您不是亲眼看到了?”江暮雨闭上眼睛,语气幽怨,似乎真的是刚刚失去恋爱的少女。
江母没有回话,一时之间马车里有些尴尬。
“雨儿,我很早以前就帮你和欧阳溟算过姻缘,发现你俩不合适。”
江母的思绪似乎飘散了很远,停顿了好一会,叹了口气,“可是你喜欢他,怎么也不听劝。”
江暮雨愣住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
那时候只要他们一说欧阳溟坏,她就像只发了疯的野狗。
“对不起。”江暮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可那些遥远的记忆,看起来竟没有以前那么真切。
她有的时候回想那些记忆,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
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人生。
每次,她都会被这种想法吓到。
如果自己不再是自己,那么她是谁?
“雨儿,我们做父母的,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
江母摸了摸江暮雨的头,脸上是江暮雨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脆弱。
“雨儿,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也是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孩,其实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吧。”
江母拍了拍江暮雨的背,继续说到,“我离开师门,从来没见过外面世界的我,刚出山就被骗了,身上什么都没有。”
“而且……你也知道,修炼之人是不能在凡事施展法术,所以我当时只能去要饭了。”
江暮雨“……”一张凶巴巴的脸和一身破烂衣服,这怎么可能要到饭?
“我带着丐帮的兄弟们……”江母回忆起了青葱岁月,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江暮雨惊呆了,瞪着眼珠子看江母。
江母看见江暮雨的反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是不是以为你娘我露宿街头,最后饿得不行的时候,你爹救了我?”
江暮雨如捣蒜泥一样疯狂点头。
“小调皮鬼,净会瞎想。”江母宠溺的点了点江暮雨的鼻子。
“我当时带着丐帮兄弟,去你爹家里定亲,你不知道,你奶奶当时身体还健壮,以为我们是来闹事的,一言不发就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江暮雨看着母亲脸上的神往,听着这些自己从未听到的故事,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平寂了下来。
她以为江家不会同意退婚,早就准备好了人证,到时候让人证他们散步谣言。
逼得江家和欧阳家不得不向舆论低头,解除婚约。
却没想母亲和父亲这俩老好人,竟然愿意为了她,和欧阳家撕破脸皮了。
“娘,那后来怎么回事啊?”
“后来?我想想啊……”江母眯起了眼睛,“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就出生了……等等,我好像不大记得了,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