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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闹钟准时把叶昕叫醒,她把闹钟关掉,又缩回被窝里,过了差不多十秒钟,她像被刺猬扎了屁股似的从床上坐起来,立刻开始换衣服。
动作迅速不拖泥带水,换好衣服后去洗漱,洗完脸之后神清气爽,就算不是精神饱满,也算是意识清醒。
接下来,她在厨房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六点钟,在合租室友小白还在会周公的时候,叶昕带上书包准时出门,不过今天手里多了一个保温饭盒。
她骑着她心爱的粉色小绵羊,戴好安全帽,往牛奶店赶去。
“昕昕,来啦~还没吃饭吧,这几个肉包子你拿着。”
牛奶店的阿姨见叶昕来了,笑着迎了出来,塞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放了三个包子。叶昕接过袋子冲阿姨咧嘴一笑,说:“谢谢阿姨!”
阿姨把今天要送的牛奶交给叶昕,见她手里还提了个保温盒,于是问道:“诶,你今天怎么多带了个保温盒?以前也没见你带呀。”
“啊,这是给一个朋友做的,他在医院实习,中午饭总是糊弄过去。”
阿姨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金光,露出了标准的姨母笑,“朋友?男朋友吗?”
“……嗯”叶昕在阿姨万丈光芒的注视下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她把牛奶包挎在身上,支支吾吾说:“那、那我就走了,阿姨再见。”
“诶,你路上小心点……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活力四射。”
阿姨看着叶昕的落荒而逃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叶昕骑着电动车挨家挨户地送牛奶,订牛奶的人家越来越多,她的工作量也在逐渐增加。她会跑到顾客的家的单元楼里,把牛奶放到牛奶箱里就走,送的次数多了,她对H市的大街小巷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也迷过路,因为迷路送达时间晚了,还被顾客骂过好几次。有一次一位顾客骂她,说给送错了,本来要的是半糖,结果送去的是无糖,其实她送的没错,而是牛奶店阿姨把标签贴错了。
送餐啊打工啊就是这样,叶昕都已经习惯了,道歉的时候诚恳一些,只要不太过分就忍着挨骂,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爸爸教育她要学会包容和将心比心,不能忘记爸爸的教导。
叶昕拿着两杯牛奶走进一栋单元楼的地下室一层,这个订牛奶的是个老客户,她把牛奶放进了牛奶箱里,就在她转身要走时,突然有个人叫住了她。
“小姐,等一下。”
叶昕转身看见那个人,他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他就从那个缝中露出一只手。叶昕心里有些打怵,她听着这个声音很浑浊,完全没办法分辨性别,像女人又像男人,非常诡异。
“你、你干什么……”
“你不要害怕,我就是订牛奶的住户。请问你可以把牛奶交到我手上吗?”
那人说话阴森森的,叶昕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她双手握着身前的斜挎包带,然后慢慢走回牛奶箱那里,把牛奶交到那人伸出来的那只手上。
离得近一些,叶昕看到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很瘦削,骨骼比较小,可能是个女人的手。
“您慢用,我走了。”她有些害怕,她迅速逃走,一口气冲到外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来这里不是第一次了,那个住户一直在订阿姨家的牛奶,但今天是她第一次见那个住户的人,虽说只看到了一只手而已。不过……
总觉得有些瘆得慌,叶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