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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孙毅64分不太保险,余乐79分进入前25名应该没有大问题,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往前挤挤。
谁能想到,华国坡面障碍技巧项目在世界赛场上第一个积分突破,竟然会是才转项不久余乐。
白一鸣84分,肯定稳进前15名,但他无心报名成年组大赛,又不算国家队训练出来队员,这期待感总归不太一样。
余乐优秀表现更是让温喜德又嫉妒又喜欢,在人群后面,盯着余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余乐比完赛一身轻松,就打算留在山上看比赛,柴明也不管他,叮嘱一声注意安全,放他自由行动,转头便将白一鸣叫到一旁交谈。
白一鸣在下午还有u型场地比赛,那才是他主项,有能力争夺奖牌水平,不能因为坡面障碍技巧失误,影响了比赛。
再说白会长连日奔波,为周晓阳讨回公道,将儿子交到柴明手里,柴明必须对白一鸣成绩负责。
另外一边,温喜德也在和孙毅谈心,同样也是下午u型场地比赛,同样也是主项,孙毅在这个项目上也是能够进前二十五名实力,如果可以,谁不希望他排名再往前挪一挪呢。
左看无事,右看无事,余乐正想着昨日下午那狂放大汉潇洒,也要效仿一二时候,小山则江从选手通道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和自己教练交谈,突然视线落在余乐身上,竟在顿了一下后,径直朝着余乐走了过来。
远远,那只代表国际友谊手就伸了过来,余乐心情复杂,但依旧要握上去。
小山则江是个社交高手,在过去几天连续爆发冲突里,他始终保持着礼貌和克制,如今再这么笑意融融地过来,并不会给人丝毫不适和冒犯。
同时,他体贴地尽量用简单英语说道“恭喜你,你成绩很好,非常棒。”
“……”余乐惭愧,他还是没怎么听懂。
不过那竖起大拇指就很好理解了。
“谢谢,谢谢,你也很棒!”
简单地寒暄,国际互吹,至于小山则江排名,余乐还真没留意,但不管怎么说,微笑和夸赞是不能少哒。
寒暄功夫,竹内由纪也出来了,他看见余乐就直皱眉头,脚下一顿,远远就想绕道走。
但小山则江看见了他,他开口喊着竹内由纪名字,招手叫他过来。
余乐“……”
叫过来干吗啊?不尴尬吗?就此江湖路远行不行啊?
然后竹内由纪就被小山则江压着头,给余乐鞠躬道了个歉。
余乐“……”
果然很尴尬啊!
而且不但尴尬,还必须要虚伪地大度,摆着手,连连说别这样别这样,然后在心里想着,你们这些个欺软怕硬家伙,律师函一送到手上就学会用脑子思考,而不是一直按在屁股上吗?之前干什么去了?是因为冤枉人不需要本钱是不是?就因为没有名气,就活该被欺负是不是啊!
余乐实在是有些气水木朝生这帮子人,但该有礼貌和回应他一样不少做,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站在这里,他代表不仅仅是他自己。
在他背后,是华国。
为他带来力量,为他找回公平,也是他穷尽此生都该去热爱和维护祖国。
……
一旦比完赛,时间好像就被拉很快,余乐放空自己大脑,脱下选手背心,伪装成一名游客,汇入观众当中,在大雪山里,和一群不认识人,蹦了一上午迪,学着身边人大吼大叫,为每一个表现出色运动员鼓掌。
摄像机还几次扫到了余乐脸,都将镜头对准了他。观众或许不知道余乐身份,但都被提醒过注意67号选手媒体工作人员,对余乐印象颇深。
每当脸被摄像机捕捉,余乐就很灿烂地笑,如果高兴了,还会对着镜头做个搞怪表情,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摄像师终于拍烦了他脸不再过来。
十一点半,上午比赛结束,余乐下山。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排名。
瑞国选手盖伦·内维尔没有参加本次比赛,据说前往米国参加“美洲杯”,还有不少美洲选手都没有报名“欧洲杯”,因而本次比赛排名前列几乎都被欧洲冬季项目强国选手包揽。
第一、二名都是奥国运动员。
第三是瑞国著名滑雪运动员。
从第四名到第十名有日不落国,浪漫国等等选手。
白一鸣目前排名第九。
一上午比赛,更多运动员,挤进了80分,余乐排名从10名一路狂掉到15名,下午还有半天比赛,排名必然还会有变化,但进入前25名问题不大。
孙毅有效分是昨天下午第一轮,64分成绩,他现在已经处于25名,岌岌可危位置,大概率无法拿下积分。
这个排名都还好,余乐对自己实力通过这次比赛有了很深认知,他确实已经做到了当前能力范围内最好发挥,而他现在在洲际比赛就是一个勉强拿到积分选手。
至于白一鸣和孙毅,本也没有太高期待,这样成绩也不算出人意外。
真正让余乐意难平是大师兄何宇齐排名。
在今天上午,空中技巧比赛中,一名东道主选手,用比何宇齐难度系数低动作,拿下了更高分数,导致何宇齐排名落至第二,痛失金牌。
余乐没能看到那场比赛,只是无法想象,在大师兄难度系数更高,表现也很好情况下,为什么会输?如果是东道主优势,他能理解一点,只是最起码要在难度系数一样程度吧?这样结果对东道主偏心太多了。
今天上午余乐看见过大师兄很多次,但是当排名出现变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大师兄。
下山时,余乐给大师兄连打了三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就在余乐里里外外都找遍后,大师兄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在山上滑雪。
何宇齐说“害,万年老二命,我上来散散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很快就能消化调整。”
余乐担心“要不我去找你?”
“别别别,这种时候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
余乐无奈,只能独自下了山。
下山缆车里只有余乐一人,中午正是滑雪高峰期,只有上山人,没有下山人。余乐独自坐在缆车里,看着窗外景色,心情一度复杂。
他对自己表现很满意,却心疼大师兄郁郁不得志,这种心情他太能理解,像是他心上一道疤,每次触碰都会隐隐作痛。
然而,正是因为理解,就更加明白他能做只有体谅离开,以及默默地陪伴,才是最好办法。因为成绩好坏终究还是自己得来,旁人谁都没有办法。
体育竞技,就是一种残酷美,不公平确实会伴随在大部分公平中,偶尔出现,且无可奈何。
余乐有点耳鸣。
海拔随着缆车行进而快速变化,余乐没有去调整耳压,就那么任由奇怪声音在耳边回荡,逐渐放空大脑进入到一种空灵状态。
他看见云杉树上挂雪在微风下簌簌落下,看着天边汇聚翻卷云层,视线越来越远,白茫茫世界与天空瓦蓝融汇成一幅和谐秀美画卷,一点点地冲刷心里那不该存在阴霾。
直至缆车站遥遥在望,余乐捏住鼻子猛地出气,于是所有声音霎时间回归。
风声。
机械声。
人声。
还有车内播放着叫不出名字外文动感歌曲,带来十足人间气息。
余乐吐出一口浊气,拿起背包背在后背,准备下车。
就像这始终往前行驶缆车,人生也在不断向前,只要努力坚持下去,总会更好。
自己,不就是最好例子。
都加油吧,一场比赛输赢并不代表什么,下一场比赛就近在眼前。
希望永远都在前方。
门打开,背着滑雪鞋,挎着滑雪板余乐从缆车上下来,笑眯眯地迈出轻盈步伐,踏下楼梯,消失在小镇里。
……
11月25号。
龙起市机场。
最近这个小城市游客量眼见着增加,这个月航班机票供不应求,很多来自南方游客汇聚在这里,正是为了体会冬季真正魅力。
雪。
龙起早些年是个重工业城市,后来设备老化,再加上国家提倡环保,很多老厂房关闭后,这里就开始搞起了旅游业。
这里有个得天独厚优势,有座山脉,每年冬季都会迎接从隔壁大熊国刮来寒流,最终形成了旅游上优势,开发雪山,建设雪上项目,举办比赛扩大影响力,游客量是每年都在增加。
刚入冬时候,这里来最多就是参团玩雪南方游客,但最近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年轻人,说着地道北方话,穿着最专业滑雪服,背着价值不菲滑雪道具,来到这座城市。
“20xx年华国滑雪冠军赛”第三站,也是最后一站,正是在龙起市龙起山滑雪公园举办。
这些年轻人正是来自全国各地选手,以及滑雪爱好者。
冠军赛在明天正式开始,今天已经看不见代表队队员出现。
毕竟比赛前需要一定时间熟悉赛场,很多代表队甚至提前一个月就过来,住在了山上,好像是魔都队吧……总之在明天即将比赛情况下,今天再赶来运动员,恐怕就没办法提前熟悉场地。
但是今天,有机场地勤看见一辆挂着“龙起雪山公园”大巴车早早就停在停车场里,这一停就停了三个小时。
期间降落了五班飞机,也没有接到人。
这位细心工作人员回到候机大厅,站在航班大屏幕前看了一会儿,有同事便问他看什么,他说“下一班就是从京城飞过来了。”
“嗯,怎么了?”
“我想要签名。”
“啊?”
“可我上着班,穿工作服不方便,你有什么办法?”
“啊?”
“我意思是,要不我偷偷换了,你帮我挡一下?”
“说人话。”
“害,是这么回事。雪山那边儿不是有比赛吗?我表妹在山上上班,说是国家队一直没到,你看明天就要比赛了,他们今天说什么都得来了吧,我寻摸着从京城飞来飞机就是了。国家队啊,你不要个签名?里面可有世界冠军,谭婷你知道吗?何宇齐呢?白一鸣?那你知不知道余乐,原先跳水国家队,拿过世界第三……啊,知道啊?余乐要来了,你兴不兴奋!激不激动!要不要去要个签名啊!!!”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