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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了说,就不好了。
难得和白一鸣住一个屋子里,白一鸣也很高兴,提着行李箱上楼“嗖嗖”,到了屋里就像是献宝一样,从行李箱翻出了很多吃。
牛肉干,猪肉脯,小香肠,都是家里厨师做,用保鲜袋仔细地密封,带到这么冷地方,放上一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余乐很喜欢白一鸣家厨师做广式小香肠,咸甜适中,空口下饭都是一道美味。
只是这样将食物摊开放在床上,等着余乐拿来吃白一鸣,也非常地可爱。
余乐就盘膝坐在白一鸣对面,撕开一个小香肠放在嘴边一口吞下,问“这里赛场,你滑过吗?”
白一鸣喜欢吃牛肉,还要稍微带一点辣,他撕开牛肉,慢慢嚼着,摇头。
“感觉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一转眼,就要比赛了啊。”
“嗯。”白一鸣将剩下牛肉干一整根塞进嘴里,像只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也不说话。
和这样“闷罐子”在一起,余乐身份自然而然地变化,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余乐不觉得别扭,白一鸣虽说不爱开口,但该给反应一样不少,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就被叫下楼去。
准备上山了!
今天是比赛前最后一场训练,而且只有半天时间,非常关键。
就连被集训队“困住”温喜德,都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他必须参与到队员训练和比赛中了,在过去一周训练中,队员都由柴明带着,先不说这件事是否让他难以安眠,就只说作为教练员责任,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合格。
这一次比赛,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现。
所以再度出发,队伍都自然而然地分开成了几组。
走在最前面柴明身后跟着余乐、白一鸣和何宇齐。
温喜德身后是孙毅和周晓阳几人。
华国自由式滑雪队最强当然要数“娘子军”,所以徐婉带人最是多,女孩子们走在一起,比散乱开男队有气势多了。
他们这样走一路,穿过大半个小镇,即便天刚刚亮了没有多久,小镇里依旧热闹极了,彩色房子极富有童话意境,路上来往都是身穿滑雪服,肩背滑雪板滑雪者。
这里比他们住过村子旅游氛围更浓,到处都是酒店、餐厅和购物店,还有乘坐马车游览小镇旅游项目。
小镇很高兴能够在这里举办“欧洲杯”滑雪比赛,因而在街道和楼房上,挂着很多彩旗,印着“欧洲杯”赛徽,五颜六色,在风中猎猎飞舞。
彩旗一路引领着他们前往缆车乘坐点,当地人用彩带将缆车站妆点像一颗圣诞树。
算算时间,西方国家最重要“圣诞节”也快到了。
他们鱼贯坐上可以容纳六人缆车,余乐和白一鸣走在后面,自然和负责压阵柴明坐进了一个车里。本来等着余乐,想同进同出周晓阳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缩着脖子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一个缆车,五个人,两个闷葫芦,余乐又不是能张罗气氛人,周晓阳论社交又没有程文海那两下子,何宇齐就更不用说,都快睡着了。结果大家在车厢里足足闷半个小时,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
缆车到了山顶。
当真是雪场无处不在,到处都是雪道。
数不清滑雪者纵横飞驰,白浪翻卷,享受这风驰电掣激情时刻。
山上建筑物极少,除了必须配备餐饮区和缆车站,就剩下一个个安全小屋,矗立在松柏云杉树林边缘,因而环境保护极好,完全做到了入眼全是大雪茫茫纯天然。
还有缆车往山上去,但自由式滑雪队就在这里下了。
自由式滑雪属于“公园滑雪”,不需要太高山体作为依托,更多还是人工添加设备,在“传统滑雪者”眼里,有两种不受待见新兴滑雪运动。
单板滑雪和自由式滑雪。
不过年轻人爱玩。
国际滑雪机构也认可并且推广。
于是就连基茨比厄尔这样世界著名雪场,也搞起了“公园”,镇里店铺也在售卖滑雪单板,如今还承接了“自由式滑雪欧洲杯”主办权。
“欧洲杯”赛场就在“公园”里,位于整个雪场海拔极低位置,沿路还有很多招揽纯旅客娱乐设施。
就是……有点晶洋雪山内味儿了。
穿过游客玩乐区,就抵达了比赛场地。
这里彩旗飘飘,人山人海,距离比赛仅剩一天,几乎所有比赛队伍都要来看上一眼,也吸引游客围观这些职业滑雪运动员训练。
余乐他们算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四点半起床,等到了山上正是游客最多时候,很多比赛选手早就抵达,开始了不知道第几轮训练。
出示选手证,进入到游客中心内部,路过牌子上用英语、奥语写着——“比赛期间,游客禁入。”
等到了大楼里,身边终于安静了下来,偌大一个更衣室里,只有零星选手在里面进行训练前准备。
他们选手证里夹着芯片,可以刷开唯一柜子,余乐和周晓阳柜子在更里面一点,据说柜子安排是根据选手参加比赛项目进行安排。
余乐走在前面,刚刚进入这个隔间里,就看见了盘膝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水木朝生。
其实一开始余乐没有认出人。
他先认出是那副明橙色滑雪板,用这么骚颜色滑雪板可不多见,毕竟需要定制。
有两天没看这位“称霸时代”水木朝生,再次看见才发现他头发又染了回来,耳垂上耳钉也看不见了,当他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过来时候,余乐有种自己正和一名初中生面对面感觉。
这脸实在太嫩了,皮肤水润光泽,刻意修建头发将脸裹了一圈,修饰出一个格外漂亮脸部轮廓,余乐还是第一次发现水木朝生眼下还有“卧蚕”,抬眸看过来时候,那双眼像是伴着笑容一样。
余乐愣了一下,继而主动点头打招呼。
这是基本国际礼仪。
但水木朝生却无视了余乐礼仪,他视线在余乐脸上几乎没有停留,似乎在确定来人无碍后,他注意力瞬间去回到了手机上,低头又是“啪啪啪”一通按。
“冷漠”是一种极具有杀伤力武器,其最大优势就是“被攻击者”一旦感觉到羞辱并且反击时候,只会得到“是你过于敏感,反应过度”攻击。
余乐不是惹事性格,周晓阳更不是,双双只能选择忽视了对方“无视”。
将柜门刷开,余乐将最外面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又将滑雪鞋从背包里拿出来,空了背包丢回去,就关闭了柜门。
周晓阳就在他身边,蹙眉说“又开始紧张了,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余乐惊讶“比赛也是这样?”
周晓阳摇头“比赛还更严重,头晕眼花。”
“你这是心理问题啊,得自己克服。”
“我知道,但就是怕,越错越怕,乐哥,我这两年一到这个时间,就特别害怕,怎么说呢,就是特别怕,想跑掉,头也不回,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余乐想着周晓阳这个赛前反应有点儿严重,也变得慎重,想了想正要说话,身边不远水木朝生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敲字,一边往外走,周晓阳背对着他看不见,所以腿还伸着,于是他脚一下踩在了周晓阳滑雪鞋上。
滑雪鞋前端很硬,被踩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踩上去水木朝生叫了一声,身体歪斜重重撞在了更衣柜上。
手机飞了出去。
下一秒,水木朝生就捂着脚腕蹲在了地上。
余乐“???”
余乐看向周晓阳。
刚刚还一脸丧气周晓阳同样带着一脸问号地看着倒在地上人,继而又在余乐注视下,脸上血色以一种可怕速度褪去,近乎于本能解释“我没有动!”
余乐当然知道他没有动,刚刚两人一边穿鞋一边聊天,刚刚穿好了直起身,水木朝生就过来一脚踩了上去。
最多……就是他和周晓阳一条腿都伸有点长而已。
“对,对不起。”周晓阳解释完,就无措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口道歉。
余乐看着水木朝生捂着脚腕,心里警铃大作,一声叱喝“别乱道歉!”
继而大喊“小白!何哥,你们过来一下!”
这个时候,周晓阳已经蹲在了水木朝生面前,手已经伸出了出去,被余乐一声吼,吼浑身一个激灵,伸出去手,收回来也不合适,继续往前伸也不合适,只能缩着脖子僵着。
余乐一边喊人,一边也迅速靠近水木朝生,依托着心里那点儿警惕心,也在试图了解水木朝生情况,同时观察对方脸色。
应该是真疼,耳廓都红了,水木朝生皮肤很白,血红色从耳廓蔓延到脸颊上就更加明显,斑点状血块一路烧到眼尾,眼尾可以清楚看见一抹水光。
如果不是小题大做装,那就更可怕了好不好。
一个被国民热爱,国家寄予厚望“种子选手”,在大赛前发生意外,这是要出大事节奏啊!
余乐事后也在想,自己怎么会在那一瞬间想那么多,像是变成了一个阴谋论者,用最糟糕结果去看待一个意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确实做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对水木朝生有着几分排斥,一开始就将对方设为对手,或是敌人身份,所以才会在出事瞬间去过度地思考。
而他警惕,显然是有用。
水木朝生在忍下疼痛下一秒,就用r国语言,恶狠狠对周晓阳低吼了一句,周晓阳听不明白,他就满脸凶相,指着自己脚,提高了音量再度开口。
这……是在指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