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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人威胁,这会儿好了,竟连怀安郡王的大名都请了出来,想来此事定是十分重要的了。
思及此,李寂也不敢再多耽搁,承了命,便即刻启程而去。
萧邃在她病榻边儿上守了一下午,一双眼睛,仿佛看不倦似的,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
长孙真那一剑朝自己刺来时,他心里虽想着事,却也注意到了,若然没有她突然撞门进来的动静,叫他分神,那一剑,九成是沾不到他身上的。
说来,也是弄巧成拙,可当那剑锋没入她肩膀的一刹,他却半点埋怨她的意思都没有,心底似有熊熊的怒火,蓦然腾起,除此之外,便是恐惧。
他害怕这人就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就如同当年那人……
楚王殿下已有数年未曾动过这般强烈的杀心了。
就为着她身上的这一剑,长孙真,就非死不可。
“……殿下,”
身边传来小姑娘怯怯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显然是才哭过不久。他眼风一转,徐徐抬首看去,就见轻尘端着粥点,正在不远处的桌前站着。
自从楚王妃失踪之后,多少天了,从阳谱到陵城,这丫头就一直是这样一副犯了错误的模样,总觉得是自己没跟好王妃,这才让她着了歹人的道,眉间心上都自责得很,直将萧邃看得既无奈又心疼。
轻尘轻声劝道:“您早上就没怎么吃,都这个时辰了,好歹垫垫吧……”
他无奈一笑,起身朝她走来,“她都回来了,你怎么还哭呢?”
他不提这话还好,如今一提,小姑娘才压下去不久的泪意,便又有了上涌的意思。
“都是我不好,那夜我要是不与王妃分开,她就不会被人劫走了。都是我的错,才叫王妃受了这么多苦,您看她如今还睡着,若是……”轻尘说着,不免有些着急,扯了扯他的袖口道:“若是稍后岐王妃也没得法子,那该怎么办?”
他便说:“那还有汲光,再不成,天涯海角,还有温晏呢。”
轻尘点点头,再一想,却还是不放心:“那若是,若是……”
萧邃疲惫地笑了笑,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别担心,她会醒过来的。”他低低念着:“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当夜,顾子珺听见房门响动,他抬首一看,却见是楚王殿下提着食盒,亲自来给他送晚膳了。
自从那日,他纵着长孙真带同相蘅离境的事被萧邃发觉,他便一直被禁闭在此,数日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相见。
“呀!殿下还肯来看一看我呢?”他佯作诧然,一脸的玩世,笑眯眯与萧邃道:“我还当殿下为着心疼王妃,便再不会原谅我了呢!”
萧邃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将食盒放下,在一边落座。
他问顾子珺:“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么?”
顾子珺微笑,只道:“属下为国事冒险,伤着了王妃娘娘的平安,殿下不愿原谅,也是应当。”
闻言,萧邃沉默了片刻。
顾子珺趁他沉默的这会儿功夫,将膳食摆开,挑着自己喜欢的,从容吃了起来。
直等他吃完,萧邃方才再度开口:“你是聪明的,像你爹。”
顾子珺眉目一动。
萧邃淡淡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这聪明人,一旦用心刁毒起来,便也只能为聪明所误。”
顾子珺眼里的笑意淡了,语气也缓了下来,道:“您这话,我不明白。”
萧邃淡声一笑。
“长孙氏楔在大梁境内之谍不少,即便由着长孙真一路将相蘅带出境内,光只沿途这一路,能被你钓出来,也终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顾子珺的神色,随着萧邃的话,愈发严肃下来。
“你自幼跟在我身边,你是蠢、是聪明、或说你聪明到什么地步,没人比我更清楚。至于相蘅这饵有没有用、有多大用,长孙氏究竟该如何收拾,子珺,你心里清楚得很。”
他停顿片刻,顾子珺却一直没有说话。
萧邃看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这一次,你不是为了勾出长孙氏的谍网,你是为了除掉相蘅。”
灯影晃了晃,室中蔓延开一段寂静。
许久之后,顾子珺忽而轻声一笑。
“是啊,我当然是为了除掉相蘅。”他道:“好歹,她也是相氏的女儿,想名正言顺地叫她消失,太不容易了,弄不好,还会伤了我们与相氏的关系,犯不上。借刀杀人,最是妥帖不过。”
顿了顿,他问:“我这主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