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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都是幻境?他明明看见的是自己,甚至是和银沙成婚的场面。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可以摸到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
他并不知道这缥缈轩惩罚是让一个人的元神进入不愿回忆的过往的幻境中。幻境场景如现实世界一样,若你深陷其中不肯出来,时间一久,元神也再不能回到本体。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孤魂野鬼了。
他才发现是被红葵拉着出了那如真似幻的地方。
“独孤承影,你还记得我么?”红葵叫了他名字。
通过刚刚的幻境,他确定了自己是真的叫轩辕而不是独孤承影。
“你是阡陌那个老头的相好,我记着呢。”
红葵听到仍面不改色,的确是没有什么瓜葛,以后她也说不清。既然他要这么叫,随着他去吧。好歹阡陌在禤国也是履行了诺言。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意图——但我劝你一句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过段时日,我会尽量安排你出去,这段期间你就不要再无事生非到处惹麻烦了。”
红葵是真的想帮他逃出去。虽然雪宫从未有过先例,她想着借玉娘之手,带个羽林卫出雪宫再寻个由头什么的说他曝尸荒野即可。
红葵当然想不到玉娘早已发现了他的身份,更是联合她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银沙和轩辕是这盘棋至关重要的两枚棋子。
轩辕元神刚回归本体的时候,银沙那边也从睡梦中惊醒。
她梦到了年幼的大哥哥,嘴里一直叫喊着的轩辕哥哥。可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庞,明明画像男子印象深刻,但在梦里竟是一直记不起来。
侍女岚莜听到她梦魇的声音,急急忙忙赶来瞧她。
银沙裹着一层轻纱坐在床中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用手擦拭泪痕,看一颗泪滴在指尖缓缓低落。
银沙在想:我应该是很难过的,可是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触。是因为没有了情?
她知道成年礼被玉娘抽了神识,以为从那日过后自己不会有七情六欲悲欢离合,这梦里的事情不料可以让她这样撕心裂肺。
她自言自语着:难过是什么感觉呢。
“宫主您醒了,我去给您备洗澡水。”岚莜看她神色恍惚,想着沐浴清醒一下或许比较好。
银沙似乎没有听见岚莜的声音,依旧自顾自地看着泪水滑过的指尖。
“宫主?”岚莜见她没有回应,又叫了一遍。
“啊。”她回过神来,原醒来很久,自己盯着手指看了很长时间。
“我这就去为您准备洗澡水了。”岚莜又重复了一次。
“不必了。”银沙不是很想洗漱,就拒绝了。
“对了,那些跟着破阵之人离去的女子,可有回来的么?”她想起当日虽诏令上破阵之人可以挑一个姑娘走,但实际上这些姑娘都是奉命外出。假意跟着他们回家,理论上应是不出几日就该带着破阵之人的家当或是提着某个的头回到雪宫。
算上破阵日,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
“我听闻是回来了几个,其他的还没消息。”
“哦哦。其余的尽快查到在哪里吧,再给她们三日光景,不回的就派人解决了,免得留有祸患。”银沙不喜欢不遵守宫规的人,尤其是出尔反尔的女子。
诏令发布前一个晚上,她召了大批参与挑选的女子来到院内。
“你们都在雪宫修行了很多年,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去外面看看。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都要答应。”
银沙这个糖衣炮弹设置极为精妙。
先给一颗蜜糖,再赠一苦茶。
女子们不约而同地都说好。
银沙接着说道:
“你们若被破阵之人选中了,要么是带着万贯家财回来,要么是提着他的脑袋来见我。只有这两种方式活着回宫。听明白了吗?”
女子们开始不敢应声,她们在雪宫修行的年月里从没杀过人。
第一次杀人,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做不到的现在就离开,我就当你放弃这个机会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银沙看出个别女子的犹豫不决,也没有强求她们都能做得到。
她看这一众女子中明明有胆怯之人又不敢直接说退出。
索性就又说了一遍: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想退出的。
“属下定当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很整齐的女声——唯有一人没有半跪在地。
银沙正眼瞧过去,那人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她想到红葵四五年前回来时正是带了这样一个女娇娥,名唤蒹葭。
和红葵有关的人和事,她一向记得分外清楚。
“你是要退出?”
蒹葭却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
银沙走到她近旁,发觉周身的气息并不是个凡人,像是个鬼族。
她记着雪宫名册上只记载过三位外族女子的名字:欢柒、亦兮、红葵。
这个叫蒹葭的姑娘却没有登记在册,是管事不力还是玉娘故意为之。
银沙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再不开口,以后就不用再开口了。”
突然缄默的蒹葭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银沙的心房刺去。
这刺杀,也太随意了。
银沙一个转身就躲过了,可左边的宫人运气不怎么好。
银沙一回头,左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少女看见匕首出来,想都没想就去挡了。
她是跟着银沙一起进的雪宫,两个人还一起睡过很多次,在雪宫的夜晚一起看着天上的明月,相互倾诉对方的旧人和旧事。
如不是今日叫来齐聚一堂,她也许根本不会找到有个多年潜伏的内鬼。
五年多的时间,没有消弭蒹葭对雪宫的憎恨,反是让银沙陷于危险当中。
银沙第一想到的是红葵,又一考虑到红葵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加害她的心思也就作罢,那蒹葭就是受人指使了。而这个背后指使者,才是雪宫真正的内鬼。
银沙看着跟了她将近十年的女孩就这样死去,不免有一点遗憾。
在她的童年岁月里,这个小姑娘是她为数不多的同伴。
愿意听她诉衷肠,更愿意和她分享快乐。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来人。”
十余位羽林卫很快就赶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把她厚葬在朱砂屿。”
她们都以为宫主是要处置蒹葭,未想到是赠舍命的少女死后一片安宁住所。
朱砂屿,素来都是雪宫宫主逝去而建的衣冠冢。
“慢着。”
跟着的是玉娘。
“宫主,这个决定似乎颇为不妥。”
“玉娘以为如何?就扔到白矖渊了么?还是玄冥山外随便挖个坟埋了。”
她此时是一定要和玉娘争到底的,说话的口气格外地强硬。
她本是担着个虚名,很多事情懒得操心。可偏偏就有些人看不惯,和她对着干。她说东,那些人偏往西;她说北,那些人非指南。
“老奴以为,固然她救主有功,还是该安置到应该去的地方。比如说”
“你是宫主还我是宫主?”银沙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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