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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凌母说着就得意起来,提起她儿子,就满心的喜悦欣慰。
有人来通报:“老爷,夫人。凌总来了。”
凌云南奇怪,“他来干什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吧。”
凌琛走进好几年都没有踏步过的家里。凌家老宅只能由继承了凌氏最大股份的一家人居住。
本来这里是他们一家人的家,可现在,他孑然一身,房子也归为了别人。
“快,进来吧,我和你嫂嫂天天盼着你回来,今儿个,你可算见见我们了。”
凌云南脸上的假笑让凌琛反感,他直接开门见山,“我来是想问一下,你们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有一个和我年岁相仿的孩子,出意外去世的那个人。”
凌云南脸色一变,和凌母交换了一个眼神,掩盖道:“不记得有这个人了,凌家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过来。话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那好。”凌琛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大哥可知道城南酒吧里那个对你很是痴情的人么?”
凌母狠狠的剜了一眼凌云南,“什么人啊,说来让我听听。”
凌云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眨眼皱眉想要组织凌琛说话。
凌琛反客为主,“这个故事有点儿长,我们坐下说吧。”
城南酒吧不是在城南,酒吧老板起这个名字可能是喜欢这个名字所带的韵味。里面的装潢也是上世纪纸醉金迷夜上海的风格。
里面的姑娘烫着大波浪卷,烈焰红唇,烟波迷离,撩人至极。是顶级的风月场所,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地方。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