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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一步步后退。
见老潘神情惊恐,孔先生一阵汗毛倒竖,不自觉顺着视线回头看,房顶空空如也,这才舒一口气稍稍安了心。
院中月光不明,唯有墙角草木随风簌簌而动。
老潘似乎平静下来,开始拖着伤腿踉跄的往屋子里走,一个趔趄就在门槛处绊了下。他坐在地上,抱着头挣扎着,可身子剧烈地抽了下,很快便僵在原地,垂了头靠着门不动了。
“娘子?他。。。”孔先生等了会才小声开口问。
狐四娘却是想起来一些事,稍后回神才道了一句:“只是迷症而已,你扶他回屋子里去吧。”
孔先生答应完刚扶起老潘,从里屋走出来的潘氏惊呼一声,“哎呀,我家老潘怎么在地上了?”
潘氏立刻上前检查老潘,发现人睡着才松口气。对着一旁的孔先生尴尬的解释道:“作孽了,我家老潘从前不会无缘无故起夜,你看他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样。都是从他腿受了伤才开始的。。。”
说完,忧伤着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静下来的潘氏刚一抬眼对上狐四娘,整个人愣住了:方才若不是眼花,怎么看着孔先生娘子,那双眸子里泛着红光呢?
狐四娘也感受到了潘氏生疑的目光,迅的低头敛去眸中异色,恢复了常人的茶色眸子。
这下半夜,屋子里除了老潘,谁都没再睡踏实了。
卯时三刻,可闻远处鸡鸣。深夜褪去,留了些许凉意荡存。
小野河畔的茅亭内,二人两妖各自侧靠着一角酣睡。花斑猫猛地惊醒抬头,从周玄清的怀抱里轻轻跳了出去。
它瞪大双圆溜溜的碧眸一转,瞧见了道颀长身影正从一颗树上飘了下来。
四只肉垫忍不出伸出利爪,乍毛而起尾巴高耸,却只敢在茅亭台阶上徘徊,喉间呼噜呼噜的压抑着叫声。
砚卿君倚靠长长的垂枝柳树下,细柳随风搅动拂过垂肩的墨发,沉静的目光刚触上花斑猫,就将视线移走落在了亭内。
他的出现悄无声息,并未惊动里头的周玄清等。
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沉静中带着深思,眸似远山浓雾,似云烟水淼,难以捉摸。
‘喵呜’,花斑猫终于大着胆子叫出声来。
只一瞬,就在周玄清等人清醒的那刻,砚卿君倏地隐身消失了。
“吵什么吵?大白天了还叫春呢!”陆拾遗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撸袖子的手一滞,瞅见刘晏殊神色不对,赶紧拉着垫背的莫怀古,匆忙逃出了亭子。
走出十几丈远才长吁一声道,“好险好险,侯爷不会生气吧?”
莫怀古侧了侧头去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陆拾遗的头,“侯爷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呜呼哀哉,怎个一大早就得罪侯爷了呢?陆拾遗一想,转头恶狠狠盯住那只花斑猫:都是你这只小畜生!
刘晏殊从前也是上过战场的,大漠荒塞,出生入死,陷于困境之时,也曾天为被地为床的凑合睡过。
不过--他看向周玄清:昨夜明明有法子可解决麻烦,偏偏信了她的邪,跑来此地睡了一宿。以至于全身上下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