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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为什么说奇怪,是因为陈黎云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奇怪。
陈黎云在电话里告诉简行一件事情,她说:“简行,你要防着金宏宇。”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防着金宏宇?”简行问道。
陈黎云没有马上回答。
“陈黎云,如果我没有记错,上一次是金宏宇替你来赴约的。”简行说道。
“你没有记错,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我现在人在海市,金宏宇也是,他和肖贵在一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相信你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你也和肖贵在一起。”简行笑了声。
“我是公司派我来的。”陈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简行似乎并没有和陈黎云继续聊的兴趣,他一如既往有礼貌,说道:“谢谢你的提醒,陈黎云。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简行,你高二帮助过我,这是我欠你的。”陈黎云挽留简行,“森览真实的财务状况一直在亏损,高薪聘请名设计师,找明星代言创立品牌,还是很多影视剧组的服装赞助商,明面上投入很大回报也很大,但实际上,森览从成立至今,没有一年是盈利的。那森览的钱从哪里来,你可想而知了吧?森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卖,他们只是内乱,你真的没必要插一脚,摊这趟浑水。”
陈黎云一口气把话说完,她仔细听着电话里简行的呼吸变化。
“你的意思是,肖贵在利用森览*屏蔽的关键字*?”简行沉声问道。
这句话陈黎云没有回答,她只说道:“我没有欠你的了,简行。”
“收购森览这件事情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让将星放弃这个项目。你要帮我,就要有真实的数据。”简行说道。
陈黎云沉默许久,说道:“我给不了你真实的数据。我只能给你提醒,简行。我听说当年金宏宇在校外打架被警察抓,是因为你报的警。这件事情被学校知道后,他就不能再继续参加数学竞赛,失去了大学保送的名额,他一直都记得。”
在陈黎云面前,简行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解释辩解。
“总之,简行,我给不了你数据,但我知道,你自己会有办法,你并不需要我帮忙。”陈黎云心里的简行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清隽清高的少年,她知道他很有手段,且手段也不算体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肠够狠。
陈黎云知道金宏宇和简行的过节,是从肖贵那听说的,而在这之前,陈黎云并不知道那年金宏宇被处分,是因为简行故意报的警。
金宏宇告诉肖贵很多有关简行的伪善行为,最重要的是他和他之间的过节。
“我求他不要报警,但他嫉妒我在数学竞赛里压他一头。我在酒吧打架,一个好学生出现在酒吧里抓到我打架,这事可真是凑巧奇怪了。”金宏宇这么告诉肖贵。
肖贵求证于陈黎云有关金宏宇高中打架被处分的事情,听到这样的内幕,陈黎云对简行的印象完全改变了。
而肖贵把简行想的更复杂,他开始怀疑简行的动机是想把他的位置取而代之。其实肖贵坐的这个位置并不舒服,活在刀尖上,他手上有大人物的把柄是把双刃剑,大人物信任他也防他,而他吃着丰厚的利润,也很有可能一朝就变成替罪羔羊入了监狱。但行走刀尖也比被取而代之好,走在刀尖上还有继续走和享受的可能,被取而代之那就是彻底玩完了。
肖贵和陈黎云说完简行的事,犀利盯着陈黎云的表情。
陈黎云抬起头迎着肖贵的目光,面露惊讶,失望说道:“我没想到简行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肖贵精明眯了眯眼睛,他抖了抖手里的烟蒂。
“我没有想到他会害自己的同学。”
肖贵似笑非笑,他倒觉得这样的简行让他刮目相看,同时他能猜到他和他作对的真实意图,心里反倒有底了。
“我听说他对你不错。”肖贵把烟灭在烟灰缸里,翘起了二郎腿,他肚子上的肉跟着往上一推堆在一起,整个人在舒松的状态下像极了砧板上的一块肉。
陈黎云揣测肖贵说这话的用意,笑反问道:“您以为他喜欢我?”
“我听小金说,他给你借过钱,数目还不小。”肖贵的眼睛盯住陈黎云的脸,不放过她每一寸的反应。
“这事是金宏宇告诉您的?”陈黎云皱了皱眉头,面色不由微红,再笑不起来。
“是有这样的事吗?”肖贵笑问道,他的眼神变得尖锐。
陈黎云心头一跳,她心里一阵发虚也有愤怒,在肖贵的审视下,她感到了压迫感。
“小云,你叔都叫你小云是不是?我和你叔一直是不错的朋友,你叔这个人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就两点好,那就是忠心和脑子务实聪明。你应该多向他学学,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肖贵的语气缓慢有力。
陈黎云的脸色开始变得通红,她完全没有料到,金宏宇防她防到先下手为强,让肖贵对她产生怀疑。
“你和简行的事,怎么,你也没有告诉你叔?简行那样的人才,在学校里,肯定有不少女生爱,为什么唯独你特别?”肖贵又追加问了一句,再一次观察陈黎云的表情。
陈黎云知道肖贵不但对她表示怀疑,也开始怀疑张领新,毕竟那年简行出手借她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任她怎么说都说不清楚。张领新当然不会傻,他可能和肖贵一个想法,猜测简行在年轻的时候对陈黎云有点什么意思,但他不会直接告诉肖贵,要等到时机才能说,不然这事也是双刃剑,要么是他和简行谈判的筹码要么就是肖贵怀疑他的理由。张领新和肖贵都认为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帮助你。
“您认为我和简行之间有什么不能告人的故事?”陈黎云镇定下来反问肖贵。
“那你们有吗?有最好,因为叔叔很想听。那年你读高二,为什么会找一个同学借钱?借的还不小,一笔三十万。而他真的借给你了,这交情和关系真的不一般。简行那年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哪来的三十万借给你,难道不是简家借给你的吗?简家为什么帮你一个小姑娘,难道不是因为你和张领新的关系,还是你和向家的关系?”肖贵笑了起来,笑里藏着刀。
陈黎云听着肖贵剖析那笔三十万,她越听越感到心惊,头脑一片混乱,几年前向妙因为那封信带人去她家威胁她们母女的场景又浮现在她面前。陈黎云感觉到肖贵已经开始怀疑她当年是不是给简家卖过什么消息。
勉强镇定下来后,陈黎云说道:“当年是我求简行帮我的,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帮我,他一向城府深,我猜不透他。而我当年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想救我妈。”
“你拿什么求的他?”
让简单的人变复杂很容易,让复杂的人变简单却很难,陈黎云不敢再去回想那年问简行借钱的自己,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就像一个傻子,她也开始怀疑简行当年借钱给她的用心,而越怀疑越心惊,心惊于简行的心机城府。陈黎云变得很难说出当年那简单的真相,因为她自己都开始不能相信,相信当年她没有用任何东西就换来了简行的三十万。
肖贵见陈黎云浑身僵硬给不出答案来,神色越发阴鸷。
陈黎云感觉自己再一次被架着做选择,但她并没有任何去做选择的能力,她必须要选择一方,但有一方已经舍弃了她。而她不想现在拥有的一切被毁掉。
。
“我已经不欠你的了,简行。”陈黎云在电话再次强调这句话。
简行没说什么挂了电话,他想起十七岁那年,简言之问他是不是确定帮陈黎云。简行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成为他撼动向家和肖贵关系的一个支点。人心不定让所有的事情都会变成双刃剑,简行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回到屋里。
苏陶听到响动回头望着简行,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她看到简行对她笑了笑,她也报以微笑,同时也感觉到了简行状态的不同。
晚上,苏陶和简行离开李希露的家,回去的路上,苏陶问简行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简行开着车,笑看了眼苏陶表示不解。
“你的收购案是不是让你很烦恼?”苏陶猜测道。
简行笑意渐微,他知道苏陶其实很敏锐。
苏陶见简行没有回答,她迟疑了会,柔声说道:“可以不可以和我讲讲?如果我们要在一起,你有些重要的决定,应该要告诉我,这样我可以信任你,你也可以信任我。”
简行闻言捏了捏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