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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两个警察之中的年轻警察盯着云翼看了一会，真的去问了三个人，“是他干的？”
你妹，云翼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头的火。
他本以为那个警察至少会做“面子工程”问下那三人为什么会有匕首铁棍之类，哪知只是由“你干的”转为了“他干的”。
云翼无话可说。
大飞呵呵笑了起来，可能他觉得这个青年警察问得很有水平。
刀疤男指着云翼，义正严辞地赶紧说道：“警官，他撞了我们的车，我们和他理论，他还动手打人，你看，我们三个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是啊，他说我们车上为什么有小刀和铁棍这些东西，警官同志，现在出门在外有点不安全，我们在车上放这些东西，主要是以防万一，正当防卫时用的。”瘦高个也连忙说道，“哪有什么匕首，那是我削水果用的水果刀。”
羽绒服青年也说：“至于那把钣手，我是司机兼修理工，车内有把修理工具是可以理解的。”
“你听到了？”中年警察望着云翼，神情很冷，“你撞车的事是不归我们管，有问题有交警。我们只接到恶意伤人的报警。所以请你们几人都跟我去警察局做下笔录。”
中年警察说完，年轻的警察就将云翼拉上警车，也不管那四人去不去，直接开车走了。
云翼不知道大飞他们有没有跟过来，从后视镜上看不到，心里也没有在意。
他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一个生存在社会底层的微小生命，本来就没有想过这两个警察能给自己一个公平。
这种事见得太多，除了能愤愤不平外，没有任何用处。
警察是不能得罪的，更不能动手的，不然，要么行政拘留，要到会被判刑。
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最多也只是治安拘留，那三人都是微伤，就算拘留，也只有半个月而已，或者赔一点钱了事。
但现在与其它时候不同，既然是陈光年在背后指使，这事就会变得没那么简单。赔钱，肯定也脱不开身的。
陈光年不差钱，差的是一个面子！
这个面子对陈光年这类人来说，就是声誉！
警车并没有如云翼所想地开到警局，反而直接进入了一家民房。
民房低矮，老旧。
屋檐上还有几株枯黄的小草，生生地立在寒冷的风中。
民房有个小院，院子里有株老梅。
老梅含苞，微香，静静地等待一场冬雪，然后绽放。
大厅内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及几把有点残旧的椅子。墙壁上的石灰粉早已斑驳，稀疏之间，露出红褐色的墙砖。
这间民房应该很久没有住过人了，衰败而颓废，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此时，房间里有几个人，全是云翼的“熟人”！
早上那四个人站在光头强身后，或是阴狠，或是嘲笑。
那两个警察则守在门边。
正对面的是光头强，坐在桌子前，将腿压在另一条腿上，一晃一抖。
他没有抬头，一支手撑着头，双眼盯着破败桌上的一杯茶。
茶水很清，茶叶很青。
茶水有热气腾起，被风轻绕，入鼻隐香。
光头强的视线在茶水里，茶水映着他的眼睛，眼睛里有一丝寒冷，还有一丝恍若实质的杀意。
茶水微漾。
搅动茶水的，不知道是微风，还是他眼里的杀意。
光头的的杀意来自于今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