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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娃子,回来吃饭了!”牧田杵着篱笆对着田间大喊道。
“来啦爷爷!我抓了个猴子!他还会耍棍!”小牧丘在田间回应道。
不一会儿,牧丘来到了饭桌前,帮着爷爷盛好了米饭。看着桌上的菜,说道:“爷爷,今天怎么全吃蛋啊!”
“哈哈!今天赶巧了!俺们家的母鸡母鸭母鹅今早都下了蛋,你村头黄大哥还掏了俩鸟窝鹌鹑蛋过来,前些天村里发福利,俺还去领了鸵鸟蛋乌龟蛋蛇蛋呢!今天咱爷孙俩饱饱口福就吃全蛋宴了!”牧田欣然说道。
看着满桌子由混蛋做的珍馐,牧丘竟然不知怎么的没了胃口。爷爷似乎看出了牧丘有心思,便说道:“丘娃子,你命苦啊!从小没爹没娘的。但以后你也会长大,也会独立!即便是一个人面对一切,扛起大旗没有什么可怕的,干就完了!”
牧丘抬起头,双眼不知怎么的就朦胧了起来,越来越看不清楚坐在对面的爷爷了。“丘娃子别哭,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去面对它,咱们牧家就没出过孬种!是蛋也好,不是蛋也罢,盘他!你是最有种的男人!”
“爷爷,好的,我一定会的!爷爷别走,您再多陪陪我!蛋还没吃呢!……”
………………
其实牧丘早就知道自己又在作梦了,只是想再多看爷爷两眼。每当牧丘遇到困难的时候,爷爷总会出现在梦中,来宽慰自己,即使爷爷没什么文化,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信念,才支撑着牧丘独自一人,在社会中挺了过来,不自欺,不自弃。
………………
“爷爷!蛋还没吃呢!唔…这是什么味道……”牧丘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嘴里还念叨着对爷爷的思念,自己的四肢百骸却疼痛无比,像是被丢进插满狼牙棒的洗衣机里面翻滚过一般。
“小友,你可算醒了。老夫猴赛雷,可不敢当你爷爷……”铁棍猴赛雷,在一旁打趣着,他接着说道:“你可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待会儿再说吧,来先喝了这碗还魂汤!”随即端起了放在一旁由暗金蛋壳盛着的“汤”——这可能是猴赛雷自己的理解吧,只见这碗“汤”中,乌黑粘稠,沉淀了许多不明物体,面上还翻着气泡。这碗还魂“汤”,怎么看都像那一年老师带着全村同学去参观的一家塑料化工厂,刚从废料口流出的污水,还是加热过的。
这碗汤被铁棍猴赛雷顶到了牧丘面前,上面翻滚着的一个大气泡突然炸开,星沫子溅到了旁边的石台上,发出滋滋声响,这可把牧丘吓得够呛,不顾浑身疼痛赶紧坐了起来,一个飞身跳下躲到了石台后方,说道:“老猴!我和你无冤无仇,这玩意儿怕是有毒吧!我牧丘今天就算是饿死在这里,也不会喝它一滴!啊…你干嘛你个棍子!唔……”铁棍猴赛雷用自己的“尾巴”缠住了牧丘的四肢,顺势一顶,让牧丘啊的一声张开了嘴,猴赛雷趁机用“头”把这碗汤灌倒了牧丘嘴里……
………………
就在牧丘以为自己三番五次“重生”过来又将再次面临死亡时,却发现禁锢着自己的猴赛雷渐渐松开了缠绕。随着一股甘甜入喉,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浑身上下换了血般的胀痛,也逐步消散。
“唔,真香!嘿嘿,还有点好喝,就是这碗汤吓人了些……抱歉错怪你了老猴!”牧丘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对铁棍猴赛雷说道。
“哼!不识好人心的小友。原来你叫牧丘,一直没问你名讳……既然已经恢复了,那我们就坐下来聊聊吧,在你昏迷这些天里,老夫依稀又记起了一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给你‘汇报‘一下……”铁棍猴赛雷把牧丘赶上了石台,并示意让他端坐好,突然严肃的气氛,让牧丘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刚才还错怪了他人的好意。
“少爷在上,请受苍猿,家礼一拜!”
“主尊在上,请受猴赛雷,权礼二拜!”
“未护得主尊周全,让主尊受惊受累,请受猴赛雷,求罪三拜!”
“老猴,你这是干嘛,别这样,怪尴尬的,快起…快站直,过来和我细细说来你究竟想起了什么!”一头雾水地牧丘本想扶起正死命磕“头”的猴赛雷,却发现他本就是一根铁棍,怎么扶。
“主尊,且听我细细道来。一是我本你家祖上兽宠,主尊为家主后人,此乃家礼一拜;二是我乃主尊精血所启,日后定当为主尊驱使,效牛马之力,此乃权礼二拜;三是我未护得主尊周全,让主尊险些爆体而亡,此乃请罪三拜。望主尊开恩赐罪!”猴赛雷还是一直匍匐在地,不肯立起来。
牧丘见状,便喝道:“好,你若忠心奉我为主,我也不计前嫌,你便将功补过,将你所回忆起的事情都细细道来。日后也不必称呼我为主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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