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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太太,年轻的时候可是大学里的一朵系花,当年追求她的人也不少。
叮咚。
安泽茹按下门铃后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她忐忑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过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她犹豫再三,决定鼓起勇气再按一次门铃。
就在她探出身子时,门开了,是她的爸爸安庆余。
“······你怎么回来了?”安庆余的脸很红,一身的酒气,衬衣的领子一高一低,显然是刚应酬完回来的。开门看到安泽茹的一瞬间,他感到很意外,震惊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厌恶。
“我······我回来看看你们······妈妈呢?”安泽茹的心怦怦直跳,她很怕爸爸突然就把门甩上。
安庆余的眼神飘忽不定,他就这么抵着门,父女间突然谁也不说话了。
这时候,楼道里的电梯开了,是隔壁的李阿姨,她刚带着8岁的儿子散步回来,“呦,小安回来啦,阿姨可好久没见你了!”李阿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里还牵着她儿子。安泽茹以前经常去李阿姨家串门,这个小弟弟可喜欢她了,主要是他俩都是宫崎骏的铁粉。
“小安姐姐,你的病好了吗?”李阿姨的儿子试图挣开妈妈的手,“快回去做作业!”李阿姨拍了一下儿子的手,打开了家门把他推了进去,阿姨还冲着安泽茹假惺惺地笑了笑。
“小晨儿乖,姐姐等下就来找你玩!”安泽茹挥挥手,李阿姨的儿子把头探了出来虎头虎脑地冲她笑,可是他妈妈马上又把他给拽了进去,关上了门。
“玩什么玩,”安庆余往楼道里看了看,另一部电梯好像也在往这层上来,“先进来。”
安泽茹家的面积不算大,但装修得挺精致,爸爸对于自己的眼光向来很有自信,客厅的沙发还是他托公司的同事从国外定的。安庆余是做营销的,家里经常会来客人,于是安庆余又在餐厅装了一面红酒墙,放了一些百来块钱的王朝、张裕、通化的中低档红酒,中间那层还特意放了几瓶拉菲、拉图之类的,这种市面上卖好几千的红酒,其实是安庆余从公司食堂里拿回来的空瓶子,充充门面而已。
安庆余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婚前答应过不让安泽茹的妈妈李商商出去工作,光他一个人的收入,虽然也不低,但根本抵不过李商商大手大脚地买各种名牌。
“爸爸,客厅里以前不是有一架钢琴吗?”安泽茹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家。
“家里地方小,就给卖了。”安庆余给安泽茹倒了一杯水,用的还是一次性纸杯。
“哦,这样呀。”
安泽茹喜欢钢琴,在她11岁生日的时候,安庆余花了两万多给她买了架立式钢琴,还专门给她请了钢琴老师。以前安庆余喜欢带着安泽茹一起去生意伙伴家,大部分有钱的人家里都有架钢琴,兴趣也好,装饰也罢,反正不缺这点钱。每当安泽茹在别人家优雅地弹奏起钢琴时,安庆余总是觉得脸上有光。安庆余还经常在那些人面前吹嘘,自己是如何如何把安泽茹培养出来的,而且这辈子就只要她这一个宝贝女儿,多一个不生。
其实在安庆余眼里,安泽茹也好,她那个美丽动人的妈妈也好,都是他在人前的装饰品,衬托得他多么的事业有成,意气风发。
“妈妈呢?”
“她在晾衣服······你到底是怎么跑回来的?”
“我······”
“你在跟谁聊天啊?”轻柔的女声从走廊里传来,安泽茹的妈妈李商商挺着个肚子出来了。李商商穿了一身粉色的雪纺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蕾丝,她还是那么爱打扮,在家里还化着浓浓的妆。
“妈妈!”安泽茹立马从沙发上蹿起来迎了上去,可当她看见李商商隆起的小腹时,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李商商很诧异,连语气都和安庆余如出一辙。
“回来······看看你们,”安泽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李商商的肚子,她似乎明白了这个家或许早就不需要她了,她是个被放弃的孩子。
只是因为她有病,精神病,不能再给他们长脸了。
安泽茹的眼眶湿润了,她缓缓地抬起右手去抚摸李商商的肚子:“会是弟弟还是妹妹呀?”李商商被安泽茹这一举动吓得退了一步。
“别碰她!”安庆余立刻冲了上来,狠狠地拍开安泽茹的手,谁知道她这个精神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安泽茹的手被拍得很疼,她忍着疼痛强挤出笑容,一只眼睛的泪水掉了下来。有人说,最深刻的幽默,就是一颗受了致命伤的心灵发出的微笑。她低着头,哽咽着问:“为什么呀,妈妈,我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呀。”
楼下,方野游靠在商务车上,手里的雪茄已经抽了一半。
“图书馆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陆秋刚刚挂断电话。
方野游吐出一口烟,抬头看着那一扇扇亮着的窗子:“再等等吧。”
“她真是个幸运的女孩,值得你这样上心。”陆秋顺着方野游的视线看上去。
“与其说是上心,不如说是愧疚,留给这孩子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让一个孩子参与进来。”
“鹿遇霖也是孩子。”
“他不一样,他生来就是为了参加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