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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往左转。”应慕莀声音里带了兴奋，指路让湛岑晳转过去。
“就是这里啦。”到了地方，应慕莀点了不少东西，给湛岑晳介绍道：“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我还担心会关门了呢，那时候，外公经常带我来这里吃宵夜呢，这的滑蛋粥可好喝了。”
不大的店门，倒是收拾的很干净，卖的也都是也简单东西，老板听应慕莀这么说，打量了她几眼，问道：“小姑娘以前经常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来过他一定会记得吧。
“我那时候才6,7岁呢。”应慕莀笑，接着道：“那时候也不是你，是个整天带着暗红色圆帽子的爷爷。”
“噢，那是我爷爷。”年轻的老板笑的腼腆，怪不得呢。
老板已经由老爷爷变成了老爷爷的孙子，老爷爷也和外公一样，去世很多年了。
应慕莀故地重游，心里升起不少感叹，与小老板说了两句，便挪挪凳子，挪的离湛岑晳更近些，拉着他的手道：“那时候外公特别贪吃，每晚都叫着饿了饿了，非要到这里来喝粥，外婆也拧不过他，只能让他大晚上的带着我来喝粥，那时候也是这么晚，外面黑漆漆的，没有现在这么多灯。”
“慕慕想外公吗？”湛岑晳摸摸她的发顶，他是知道的，她和江默的感情很好，比和江怀语还要好，而她在进湛家之前，几乎都是和江默生活在一起。
“想的，不过我早想开啦，外公一定在天上看着我的。”应慕莀说的天真，心里却不全是天真，她是真信的，相信外公一定在天上看着她，才保佑她，心疼她，让她回到了末世前，有重来的机会。
“那慕慕以前都和外公做些什么？”湛岑晳见她笑得眉眼弯弯，不由得又摸了摸她的头，江默死时虽然年纪不大，可据说是个老学究，应慕莀虽然平时一板一眼的像是个大家闺秀，可他们独处的时候却也活泼，和江怀语并不像。
真是哄孩子的手段，有事没事就摸她的头，应慕莀心里笑了笑，却也没阻止他，而是继续道：“我们做的事情可多了，嗯，大部分时间我都在他书房里，外公爱写字，就也教我写字，他在大桌上写，我那时候太矮，就站在椅子上一起写，练的也都是宋徽宗的瘦金体，我以前练的可好了，后来就写的少了。”
想起荒废了的毛笔字，应慕莀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有时我们也会在院子里吃辣子鸡，外公好吃辣椒，最爱吃辣子鸡，就带着我在院子里一起吃辣子鸡，那时候，这么一大碗”她两手分开合了个圈，笑道“我们一个小时就能全部吃完。”
原来她喜欢吃辣是这么来的，湛岑晳失笑，怪不得她来湛家的时候看起来肉肉的，不过现在虽然瘦了些，可依然是玲珑有致，抱起来也是肉肉的，舒服得很，这么想着，湛岑晳不由又拉起应慕莀的手，用指腹去触碰她手背上的指根处的那四个小窝，她骨架小，看上去是瘦的，可是抱起来却是肉的，软的不可思议，比他以前想象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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