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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壶哆嗦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
福临上前,缓缓的掀开旁边的被子,别开了脸,脱着静姝的衣服,随即又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别扭?她是朕的妃子啊,更可况现在人还晕着。
想着福临也就索性正视自己,也正视静姝雪白的玉肌,看了看身上的青紫,福临伸手抹上药膏擦在她身上。
静姝时而会轻轻的皱眉,每当这个时候福临都会觉得他是为什么要在这儿给自己找罪受,让丫鬟擦了不就完了,他还在这儿亲自伺候人,她以为她是谁啊。
虽然是这样想,手上还是放柔了许多。
将身上擦完,福临上下环视了一圈,这应该是他在宫里见到过的最瘦的身躯了,平时衣物遮盖倒还看不出来,如今没了衣物遮挡,羸弱的风一吹就倒。
左右还是夫妻一场,虽然与伉俪情深还差得很远,但是也算是相敬如宾了一些时候。
当皇后容不容易他倒是不知道,但是她当的皇后容不容易他倒是还略微清楚的。她一进宫就注定是一场悲剧,初次见到她时,她眼里的欣喜和憧憬他不是看不到。那双澄澈的眼睛里装着所有他没有的东西,也是不适合这宫里的东西。
微微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对她的不满到底是真的出于她本身的不好,还是出于自己内心深处难以逾越的那个坎。
她是福临最不想娶的皇后,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个耻辱,是多尔衮和母后暧昧的象征,想到这福临又紧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因为这,哪怕现在的这个皇后他也仍是不喜的。
福临快速的将她的衣裳合了起来,看了看她脚踝红肿的地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推门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冰心和玉壶道:“她醒了可以备点粥,这是金疮药,记得早晚擦拭。”
走出去几步又吩咐道:“别说朕待过。”
“是。”冰心和玉壶不敢怠慢。
恪妃是直接带着玄烨回了偏殿,因为不知道正殿内的情况如何,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走没走,不敢轻举妄动。
安抚好玄烨之后又将他哄睡着,才找碧落去打探消息。
得知皇上走后,恪妃去静姝房里看过几次,静姝仍旧是昏睡,半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也没有发烧。
恪妃叹了口气,应该也是许久没这样休息过了吧。
既是没有发烧,想来应该也无事。
福临从永寿宫出来之后就碰到了在永寿宫外接驾的小安子。
小安子:“哟,皇上,你可算是出来了,这是回乾清宫吗?”
福临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在御花园陪绾绾下棋呢,如今天色也快黑了:“不了,去承乾宫。”
小安子:“好勒,摆驾承乾宫!”
福临摇了摇头:“不用了,朕走着去。”顺便清醒清醒。
身后众人跟随皇上的步子走着,福临想是有很多心事,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小安子也不敢出声询问。
倒是福临先出声道:“最近可是有招过宫女?”
小安子:“除了上次选秀时拨到各宫的宫女,近几日也就是有些个世家送进了一些宫女进来。”
福临:“可有比较机灵又贴心一些的。”
小安子有些含有深意的笑了笑,皇上这是想玩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