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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就是有排毒的丹药，站的远，常年累月下来也不好受吧？”
“大爷，我们这里的监工、看守是分批次，半年一换。”
“那排毒丹，这些苦力也有？”
“大爷，这药太贵！那些苦力也干的不长，只干上半个月到一个月，回去最多也就生一场病，等毒素排出去，就好了！”
“就好了？那你们还准备排毒丹？说！以前死的那些人你们埋哪儿了？”
“大爷，我们这里没过死人！”
“我说的是以前，快说！”
“大爷，您要看死人，我们这里真没——”
“少废话！快点说！”叶青愁自然知道只干半个月自然可能中毒不深，可以前就不好说了，这样想着他将手里的利刃往下压了压。
“我说——我说——”感受到脖子上一丝细微的疼痛，监工害怕了，他知道脖子肯定是破了一点小皮。
“说！”
“我说！十几年前死的人最多，那时候都是一干最少半年，多了好几年，他们大多是被家里人埋了，还有些是被扔到了这里的几处流沙里，您要找尸体我真的给您是提供不了，那流沙地，进去一个每一个，挖不出来啊！这后来死的人多了，怕出事，就改成现在这样了，这两年就有三、四个听说回家后生了其它的病，体质弱扛不住去了的，不过他们是得病和我们关系不大。”
“不大！要不是在你们这里耗了生机，能挺不住？十几年前死的人就没有闹的？”
“都是信徒，自从这里的紫砂发现可以烧制紫砂瓦之后，大家都说这是佛爷的恩赐！能来这里烧制是沾上了佛爷的光，来世好投胎！”
“你们就靠着这个，糊弄的过去？”
“大爷！这哪能呢？都是十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来这里！那时候具体都发生了那些，我是真不不太清楚，只知道这附近庄子的老人都说那死的人都是没有经受住这十八层地狱于人间显化之地的考验，还有些有亏私德的，因为想要欺瞒佛爷，结果被发现了！”
“就没有为这个闹得？”
“这个——我以前好奇问前辈，听说是有几家赔了不少些钱！不过干这个烧瓦的大多是平头老百姓，没什么后台，最后基本都是不了了之。”监工说到这里，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虽说不敢动，但这刀子一直搭在脖子上也是难受不已，尤其是那破了一点皮的地方，于是他主动小声的开口道：“大爷，您问的我都回答了！能不能——”
“闭嘴！”
“我闭嘴，我闭嘴！”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子随着这一声微微颤了一下，监工赶紧在两声答应中闭了嘴！
“这瓦片烧制出来后，有没有毒？”
“大爷，这不用送到嘴里的东西没法说啊！我也就是这几年才接触的，有些事情，我上面的也没有交代！何况就是普通的泥土吃到肚子里也是不行的，我——”
“行了！那我再问你，当初死人了，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停？”
“大爷这怎么停啊？！自从出了这瓦片，皇室喜欢，悬空寺喜欢，潭州很多大的门派也喜欢！这死了人你再告诉人这有毒，就不是停了工那么简单！再说了，这瓦片因为在沙漠里烧制本就买的贵！这几年就更贵了！我们这里有不少人就靠运木材，送苦力，送瓦片，送水食这些挣钱，你这突然停了——”
“除了这烧瓦就没有其它可干？”叶青愁打断了监工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大爷，自从出了这沙海，其它的不说，至少这红岩海附近种地是不好使的，更何况红岩海里种出来的东西有毒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不只是红岩海，就是红岩海周边种出来的东西，买的人也没几个，大都是农户自己吃，你想一个种地的，没有其它一技之长，突然不能靠种地生计，那能干什么？这烧瓦是难得的生计，要不是都后来中毒的人多，这烧瓦都是抢着干的。”
听到监工这么说，叶青愁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监工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识，“你说的这些都是自己的体会？”
“大爷，这个大都是我们庄子里以前一位先生以前和人聊起这紫砂瓦的时候说的。”
“排毒的丹药在那里？”
“在我那个罐子里，这里的排毒丹都由我统一发放！”监工说着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不远处架子上的一个罐子。
“那你们这里的护卫都是什么实力？”
“这个——”
“说！”说着叶青愁将本来略微提起的利刃，再一次往下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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