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团圆喜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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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英见到了路廊口,知道已到地头,坚持着要下轿。
一路上即激动又紧张的心情,此刻更是变得胆怯起来。
抓着老伴陈平安的手,不知是躺卧得久了还是什么缘故,竟紧紧地偎依着老伴,身子微微发抖,紧张得迈不开步子。
五十六七年纪,因思念慈母相思之极,竟已满头白发。
不过头发烫过,看上去美观大方,更显大上海女性典雅气质。
略一停息,这边陈平安及两个儿子,女儿媳妇,簇拥着和英,快步向穿过路廊没几步的李家祠堂走去。
那边早由黄营长,李布钢,李布法,李道平等,带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四五十人,在石弹大路两边排列迎接。
大伙把和英簇拥上祠堂台阶,来到厢房门口。
黄营长不愧部队营长出身,马上指挥一江一原一川一山,一谷及不偷不抢不赌等兄弟十来人,维护现状,叫乡亲们千万不要拥挤。
尤其在祠堂正门口,桥板处,更是要注意安全。
李一峰陪着李路远,早站在戏台子上,两人合抱着“须臾时百年春秋“的戏台廊柱,于母女相会情景尽收眼底。
和英来到厢房门口,早有和寿上前,去扶接姐姐。
小英和翠花左右搀扶着老太太站了起来,和英上前,盯视妈妈良久。
母女俩只发型不一,眉眼五官出奇相似。
只是和英比娘要高出半头。
就这样,和英静静地看着,老太太也巍巍颤颤的站着。
突然,和英一声撕心裂肺的:"姆妈——!"
打破了前几秒的沉寂,只见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跪倒在地,匍伏在老太太脚下,痛哭失声。
老太太早已声泪俱下,不停地呼叫着和英乳名:
"玉玉,玉玉?"
和寿也已泪流满面,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布钢,道平等都湿润着眼睛,怕老太太伤心过度,连忙一边安慰老太太落座,一边叫小英翠花扶起和英。
劝说和英,老太太年岁已高,切莫悲伤,大家高兴,高兴。
和英一听,心想娘既见到,是不可让老人家太过激动,连忙收住了声,却控制不住泪,含泪带笑的抱着妈妈的头,一个劲地亲吻妈的头发……
厢房内外,密密麻麻地围着邻里乡亲,见此情景莫不动容……
黄营长见厢房太小,空气不畅,就大声地吩咐和寿,叫大家伙到祠堂大厅去。
祠堂大厅正中,李家祠堂牌篇下,早已朝南安放好一张太师椅子,坐面用厚厚的毛毯铺垫着。
太师椅子前面,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同样式样的太师掎,已有三位白发白胡子的李家岙家字辈太公坐着,空着西边下首一个位子。
黄营长吩咐大家,把老太太簇拥着坐在上面的太师椅子上。
布钢布法让黄营长去空位子上坐,黄营长扭捏了两下,半推半就顺势坐好。
这边刚坐定,整个大厅刹时围满看热闹的乡亲,一峰路远等十七八个大小孩子,全部挤在戏台上,反过来从台上往台下看戏文。
这时,老书记布法大声吆喝,先是和英夫妇,三跪六拜,接着几个小辈,一一跪拜过老太太,然后和英夫妇与和寿夫妻,重新相认。
小英与姐姐免不了又拥抱流泪一阵。
接着老太太特意嘱咐和英一家,重新相认道平翠花夫妻,及女儿笑梅。
见路远不在跟前,笑说着将就而过。
布法又引领着和英一家,辑拜过三位家字辈公公太公。
轮到黄营长,和英见还有这么年轻的公公,略微一呆。早有布法上前介绍,是上级领导黄营长黄主任云云。黄营长大大咧咧,嘻嘻哈哈。
一切热闹喜庆,自不一般。
早有一江上前请示,大厅边房,15桌酒席已经准备就绪,什么时候放炮仗开饭?请上级领导发话。
黄营长一看手表,见时间尚早,就命令唱戏的后场台,先热热闹闹地敲锣打鼓半个钟头,然后再放炮仗开席。
一刹那间,战鼓动地,锣鼓喧天,整个李家祠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李道平一家,除路遥不在,他们在李家岙住了四夜。
这几日老太太一家双喜临门,除女儿回来外,和寿长子老大李不偷,终于重新定下了婚事。
原来,2号这天,老大的未婚妻李金花,见1号老大家里有那么大的喜事,办了15桌酒席,除爹爹去帮忙外,自己这个从小就定下的长子媳妇,却不来叫一声,而自己实在没有这个决心和信心和胆识,主动前去凑热闹。
倒是二妹银花,借着去看义乌姑娘笑梅之机,一天到晚粘在老大身边,忙前忙后的,帮衬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婆婆。
自己几次想去,都没有这个勇气。
加上十多岁的小妹兰花,少女童言无忌,说大姐夫早已变成二姐夫了。
三妹铜花,四妹铁花,也劝自己接受现实,趁早放手。
李金花怨叹自己命苦,对自己真的又恨又悔又恼又气。见二妹银花,已和不偷老大情投意合,公开而无顾忌的,成了事实。
她思虑再三,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老大的女人,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落得大方,既保全姐妹情分,又落得贤良名声。
于是就主动跟爹妈讲,把这门娃娃亲,无偿转让给二妹银花。
她爹正在为金银双花同想一夫的事,烦躁得焦头烂额,头大如斗。
若是硬叫金花嫁老大,相信老大不敢不从父命,却定是要害了三个人。
若叫金花退出,这婚事早已定下,乡亲们全都知道的,做爹娘的没这个道理。
现在金花主动提出退婚,真的让老头子欣喜万分。
他自己看中老大这个女婿,至于是大女婿还是二女婿,哪会去计较?
却又不好喜露形色,当下故意眉头深绉,说是考虑考虑。
不等金花转背,来不及刹车地快步赶到李和寿家,见布钢,布法及义乌大哥道平等都在,把情况一讲,当时就和亲家和寿商定,定于1月3号,重办订婚酒。
和寿前些日子正在为老大的婚事烦心。
前天晚上还与布钢啇量,知道布钢和自己亲家曾经是十多年邻居,关系很铁,加上布钢做思想工作这一块卖独步。
于是把老大和金银双花之间的事与布钢讲过,想用布钢口才,去讨得她俩中的一个来,且不可伤了和气。
这下正好,有一个主动让位,这就除一而外,皆大欢喜。
本来按道平与和寿意思,聘礼定1280元。
银花老爹听了,双手乱摇,不住口地说:
“这不成!这不成!人家嫁闺女,财礼三百五百大行大价,我嫁二囡头,却要这么多?
这一来叫别人家的小伙子讨老婆怎么办?
二则我自己还有金铜铁烂四朵花,还怎么嫁得出去?
噢!老二银花这么多财礼,还有几个,今后贱卖啊?不成,不成,我最多只收380。
这个本来应该是介绍人讲的,现在我看布钢兄弟原来一个道地住过的,女方介绍人布钢兄弟的你来做,男方嘛,我不来表态。”
这个绰号叫老汤头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是坚决不要那么多聘礼。
布钢说:“和寿,老汤哥说的话有道理,我承他抬举,做个现成介绍人。我的意见跟他一样,财礼380就380。”
原来,老汤头全部五个女儿。
当初生下大女儿时,十分开心也就十分金贵,头胎生朵花,一世笑哈哈。
所以取名叫金花。
二女儿生下来时,也还高兴满意,于是取名银花。
谁知老婆肚子不争气,接连又是两个女儿。只好免为其难的取名铜花和铁花,已是越来越不趁心合意,也就越来越不值钱。
谁知他一生与儿子无缘,老婆连续又生下两个没柄的时,一气之下,让接生婆给做了。
生下最后一个女儿后,对自己今生要有儿子,已是毫无信心和希望。
失望失落之余,给小女儿取名烂花,意为比废铜烂铁还要不值钱的一朵烂花。
烂花上学时,老师把她的名字写作兰花,一偏旁之差,价值提升何止万倍?
这倒是出乎老汤头意外。
农村里普遍认为,生儿子可以养老送终,有口饭吃。
他生了五个女儿,就常自嘲,没有饭吃,喝汤总归有得喝的。所以自己叫自己作老汤头。
乡亲们喜欢给别人取绰号,那是有种天生的爱好。一般的人生怕,讨厌,忌讳别人叫绰号。他倒好,自己取的,所以大伙们乐得捧场,放开畅叫。
以至于他的真名李和建,年轻一辈,已无人知。
这时,老太太表态,说这次婚事,主要是金花姿态高,大姑娘大气,不能让她受委屈。
就决定聘礼定为880,让老汤头为金花今后出嫁,多备些嫁妆,作为安慰。
老太太一说,即便定局。
啧啧啧!这时节880元的财礼,已让多少人家眼红心妒忌?
而在不远的将来,财礼上涨到880000元的也有,还有更高的。
国家变得实在太快了。让老百姓开心得手忙脚乱。刚刚买的21吋彩电,在村口显耀不到村尾,早有人已抬进25吋的了,这家伙喜滋滋地与老婆刚擦了汗,那小子家居然连摩托车后座都摆不下,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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